此刻,警察已经到了,持着防暴盾,一排排排列在楚海市汽车厂门前,更有警察手持着警棍,围在站在两侧,企图穿插进人群中去,将人群分割开来,疏导秩序,可是今天来的人也实在太多了,有男有女,大家伙儿都抱着法不责众的心理,更何况平时就对警察的心理社会风评普遍不好,今天终于有借着这样的场合发泄一下心底下的不满情绪的机会了,所以,一见着警察和武警来了,所有人情绪就更加激动了起来,一时间,燃烧瓶、石头块、砖头子、碎瓶子,满天乱飞,砸在防暴盾上噼啪作响,而周围也开始有不明真相的老百姓也跟着瞎起哄,投入到这场大“热闹”之中,一时间,场面乱得不可开交,人声鼎沸,简直要跟打一场战争了似的,人太多,警察根本驱不散,并且,周围不明真相的人也是越聚越多,前前后后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已经聚集了两三千人了,整个楚海市大门口变成一片疯狂混乱。
“实在不行,鸣枪吧,再释放催泪弹,要是如果再这样继续下去,恐怕这就会变成一场骚乱,到时候,再出现打砸抢事情等等,就会出大麻烦了。”陈庆才满额是汗,说实在的,这种大场面,他也是头一次经历,一时间就有些沉不住气了。
“不能这样做,国家暴力机器是对付阶级敌人的,不是拿来解决人民内部矛盾的。”赵铭洲赶紧摆手,开玩笑,如果这么干的,搞不好就会出大事了。
“那怎么办?”陈庆才咬牙问道。
“楚海市汽车厂我们是一定要保住的,这是国家级项目,也是惠及全民的项目,不能因为一群无知群众的聚众示威就放任他们砸毁了厂子,毁了这个项目。”赵铭洲狠狠地握了握拳道。其实他也清楚,如果事态再继续演变下去,真的演变成武斗的话,搞不好就真的完蛋了,上级震怒,到时候,无论他有天大的理由和委屈,这件事情也会给他的政治生命带来极其重大的影响,甚至降级调离都是未知的事情了。
但他同样能清楚地认识到,楚海市汽车厂对于楚海市的重要性,对于整个林宁省乃至全华夏的发展,都将会起到引擎新动力的作用,如果保不住楚海市汽车厂,那是对人民对国家对历史的犯罪,所以,今天就算豁出命去,就算是真的被一撸到底,他也必须要保住楚海市汽车厂,这是历史的责任和使命,无关乎任何私人的情感,是大局意识和政治敏感性的体现。
“命令所有武警官兵和警察队伍,给我死死堵住楚海市汽车厂,集合所有的防暴盾,坚决阻止他们冲进楚海市汽车厂,但不允许向群众还手主动出击。同时紧急调急周边县市警力,并向驻军部队发出紧急支援信息,坚决防止城市其他地方有暴乱分子借机生机,打砸抢烧者,一律抓起来,和平示威游行者,忽略不计。”赵铭洲拿着高音喇叭,站在最前方的警车之上,丝毫不畏惧不断投来的石块砖头燃烧瓶,向周围的一群领导们怒吼道,同时,也是在说给那些老百姓们听,意思是,你们和平游行示威,暂时可以,但一旦借机会上升到犯罪的地步,那就别怪我我们不客气了,合理提出诉求没问题,要是借机生事打砸抢,干你没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