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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自己的父亲，风无娆其实很陌生，这不仅仅是因为在他成长的那些岁月里，上官博从未尽过做父亲的责任。更多的原因，是因为他的母亲在遭到上官博的背叛后，刻意地在他的记忆里没有提及这个人的任何东西。

所以，那怕是到了那天，南诏政权岌岌可危，风微衣拿出当年她进宫时，上官家族给出的传位圣旨，想让风无娆去继承属于他的东西，风无娆也只是以掌力震碎了它，回给了她一个决绝的背影。

也正是到了那个时候，风微衣才彻底明白，儿子不是自己的棋子，不是说她怀胎十月含辛茹苦就可以随便将他玩弄于自己的股掌当中的。

后来，风无娆一走便是三年，三年后，等他再次回来，风微衣已经是弥留，那个时候，看着终于又回来了的儿子，或许她想要说的有很多很多，可能包括自己的一生，也可能包括自己对他的内疚。

可是到头来，她只把体内的圣女凝晶给了他，之后便与世长眠了。

圣女凝晶，其实她若是知道这东西给了自己的儿子，在这四百年里，每十年一次的脱胎换骨都会给他带来生不如死的痛苦，或许，她也不会给了。

可是，这世上本来就没有后悔药吃，就比如当年她以南诏圣女身份嫁给上官博，如果可以后悔的话，她是宁愿舍下那圣女身份，也不会走进那南诏皇宫一步的。

“师父，我听说当年你母亲进宫不到半年就被诬陷打入了冷宫，那会不会……你娘伤心之下，这圣女朝卷根本就没给你父皇？”

顾菱纱说这话的时候，想起那个关于流光皇后和南诏开国皇帝的故事，语气里是尽量的小心翼翼，就生怕自己说错了，会勾起对方的伤心往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