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卡多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用手捏着鼻梁揉了揉,有些疲惫的对身后站着的安娜问道:“亲爱的,你说,为什么这些人就没人能领会我的想法,从来不能提前为我分忧,却总是在关键的地方拖我的后腿呢?”
“亲爱的,如果你只是找我牢骚两句,我只能陪着你苦笑两声。如果你真的是在问我,我想,是因为你走的太快了,他们跟不上你雄壮的步伐。”安娜站在阿卡多的身后,伸出手来帮他捏着肩膀,轻声说道:“如果你觉得莱因哈特有背叛你的意思,那可以找个理由让我或者格尔把他抓起来。”
“如果他真的有失去控制的苗头,我早就让你动手了,这一次完全是因为那几个党卫军的创始人不安分了,想要更大的权力了,才搞出怎么一出让人恼火的事情来。”阿卡多示意安娜不要按肩膀了。他一边说一边站起身来,有些无奈的迈步向门口走去:“这边的烂事处理完了,那边还要去安抚国防军,真是让人崩溃的一天。”
他在安娜还有卫兵的簇拥下,走过狼穴地下掩体昏暗的走廊,任由皮靴的踢踏声在冷冰冰的水泥墙壁与地面还有天花板中央来回回荡。一行人在一个会议室的大门前停下了脚步,阿卡多整理了一下自己衣服上挂着的那枚二级铁十字勋章,然后对着门边执勤的军官点了点头。
那军官伸手推开了房门,然后大声的唱和道:“立正!元首到!”阿卡多伴随着这声唱和,迈步走了进去。
“哗啦!”所有人都在阿卡多走进房门的时候站了起来,这些在国防军内部里呼风唤雨的大佬们,此时此刻都郑重其事的立正,抬起胳膊对着面前的男人行着标准的德意志举手礼:“元首!阿卡多?鲁道夫万岁!”
阿卡多走到长桌尽头自己的位置上,然后理所当然的坐了下去,接着伸出了自己的双手,很是随意的向下压了压,示意大家可以坐下了。所有人这才跟着坐回到椅子上,斜着头看着阿卡多鸦雀无声。
“召开这个会议,是向诸位……勃劳希契元帅也在,刚刚合围了斯摩棱斯克的伦德施泰特元帅也在……说一个事情。”阿卡多一边说一边看了看坐在他身边的两个陆军元帅,然后才继续开口:“最近党卫军的扩充计划,并非是我授意的,我对国防军是在第三帝国内唯一合法的国防武装力量这件事情的立场,没有动摇过。”
伦德施泰特看了一眼阿卡多,眉毛略微动了一动。他现在已经是军方里比较接近元首派的人物之一了,不管本事是不是旧陆军派别,他和阿卡多穿一条裤子这件事,已经众所周知,无法改变了。
这种时候他如果不站出来替阿卡多说话,在以勃劳希契为首的旧官僚那边,他还是没有半分好印象,而在阿卡多这边他丢掉的分数,可是一个伦敦之战都弥补不了的。
所以他轻声的咳嗽了一下,开口说道:“那个……党卫军的‘元首’师是编入在我的集团军内的新建部队,其在合围斯摩棱斯克之战中表现是有目共睹的……所以我觉得完全没有必要如此小题大做。”
“谢谢伦德施泰特元帅对我的信任和支持。”阿卡多笑了笑,然后看向了脸色有些苍白的勃劳希契,继续说道:“我提议,这几个党卫军的新组建部队既然已经参加了前线之战,就没有理由解散掉了。毕竟这些士兵有他们自己的荣誉,是靠他们自身的牺牲取得的胜利,如果我们解散他们的部队,并且剥夺他们部队的番号,这是对他们勇气的不尊重。”
勃劳希契欲言又止,他现在虽然代表着陆军中旧势力集团,但是却并非是完全的守旧派。如果论起发迹的过程来,事实上他也是阿卡多一手提拔的“元首派”。只是这些年来为了身后的陆军与阿卡多诸多抵触,越发觉得自己对不起阿卡多的知遇之恩,所以看到阿卡多没有把话说完,他也没有强硬的开口。
“这些部队,效法其他党卫军部队,依旧编入国防军!此事下不为例,如何?”阿卡多最后给出了事情的处置办法来。
“同意!”勃劳希契的底线正好就是这个,于是第一个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