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既然向着他,他为何还要如此对我,当我是致命病菌携带者?为什么?
或者,再退一步,假如我上次“为国捐躯”了,
他,又会怎么对我?
殷亦桀的眼光能吃人,却无法回答我的简单问题!
其实,我也并不需要他回答什么!
不管发生什么,太阳每天都要升起,日子一样要过。
可是,他的不回答还是伤了我的心!
甚至,比我想象中的还要重。
我停止挣扎,只是虚心向我的霸道的监护人请教:
“他没有吻到我,是不是就可以不用刷牙了?你天天吻我,是不是我也很贱,我贪图你钱财,我贪图你年轻美色,我……”
我无法给自己假设与猜测下去。
我不想自轻自贱,我不觉得需要。
我在想,是不是我主动吻他是很贱的行为?
否则他何以如此认定?
可我并未主动吻冉桦,我只是被动的被他按住,我其实也挣扎了。
其实冉桦刚开始亲到我,殷亦桀就出现了,时间短的,不过短短三二秒。
如果他不出现,我自然也会设法挣开。
难道是那个姿势,让他觉得我们在缠绵?
还是他以为我终于如传说所言,有很多男人?
我不得而知。
我甚至不知道,我是不是该像冉桦提及,他有一百个女人,所以,我也要觉得他很脏,从此退避三舍。
呵,好好笑!
人的嘴,真的会这么脏吗?
我们嘴吃了多少东西,说了多少脏话,哪个更脏?
冉桦如此侮辱我,殷亦桀如此欺负我,谁的灵魂更脏?
究竟,什么是脏?
或者,我其实不止一只被人家按住亲嘴,我是不是已经污浊不堪?
也许是吧。
我原本就是从污浊的人身上某个更污浊的地方生下来的,我是不是,身上的每个细胞都是脏的?
因为据闻我在娘胎里母亲大人都不曾停止赚钱寻欢,我,是不是就是个肮脏的集合体?
我真的很贱吗?
我无法继续注视殷亦桀的脸,我不知道。
我连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又如何去面对他?
他是我高高在上的监护大人,尊贵的殷大总裁。
我能得他监护与关注,甚至让他欺负,是不是还要沾沾自喜一下?
或者,他终究是高高在上的,又怎么会真的疼我?
我不过,是这世上一个渺小的存在,卑贱如蝼蚁。
随便一个人都可以站出来指责我,欺负我。
而且,都觉得那么理所当然!
甚至还有一丝怜悯或者为我好的“善意”,我,真的如此卑贱?
没有答案,我听任殷亦桀弄我,哪怕觉得我身上脏,要给我换肤,我也任他去……
殷亦桀胳膊缓缓的软下来,狠狠咬着自己的嘴唇,
转身,出去,没有答案,没一个字。
他的背影,有一些压抑。
他也浑身湿透,那么冷酷又不确定的走开,还带着一种落寞……
犹如这天气,沉闷的,不知何时才能下一场痛快的雨,
荡涤,这污秽的人间……
洗完澡出来,殷亦桀没在客厅,也不在阳台,我没见到他。
喝过牛奶,回到卧室,我,挪了个椅子坐在梦之境跟前。
纯洁的水晶,完美的,就是一个梦。在梦里,冷酷的男生和妩媚的女生,依旧牵着手,按部就班的开始。
梦的开始,紫色水晶,魅惑而……
从颜色解读角度。
紫色,象征暴力。
我一直怀疑是犯罪学研究结果,还是violet和violent比较相像,不论长相还是发音,它们确实很像。
不过,我的梦,似乎确实是从比较暴力开始的。似我记忆里暴力比和谐来得多。
入梦,粉色与黄色,水晶,依旧那么通透美丽。
不过,我想到了粉色与黄色。
粉色,是某些发廊美容院特有的颜色;而黄色,自然不用多言。
向日葵般的热情追寻,终将落到蓝色的忧郁中。
如果我与我监护人之间真的是一场梦,那我现在,是不是已经迷失了?
呵,我与殷亦桀之间还会有什么梦,这才是纯粹的做梦!
我们之间隔天离地,距离何止千万里,我竟然还奢望与他有一场梦。
看来,雷与与很该快些下来,驱散这一场春梦……
大片的蓝色,我不知道它如何演绎忧郁和重生,难道连颜色都是双重性格?
又或是它也如我的监护人……
蓝色是如何演绎忧郁和重生,难道它也如我的监护人,随身携带二十八个面具,随心所欲的更换?
那么今天,他戴的又是那一个面具?
紫色,还是黄色?
殷亦桀今天的失控又是在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我的父亲?
还是家兄?
我的情人?
还仍是一个优雅又霸道的监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