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谁先释放出来,都将影响到对方。
其实,一早上殷亦桀试过好几次了。
我,都无法释怀。
殷亦桀暂且将我放下,淡淡的道:
“你怎么样?”
玉壶冰站起来,走到窗下,手里玩着苍蝇拍,无所谓的笑笑,道:
“禁闭三个月,闲人。”
“那不错啊。”
殷亦桀颇为感慨,似嘲笑似羡慕似庆幸。
我,忽然想起上次和玉壶冰看见黑脑袋打殷亦桀的时候,玉壶冰也有类似的感觉。
我,我鼻子好灵,又嗅到“阴谋”的味道。
不用说,一定是玉壶冰逃婚,指了个殷亦桀的理由,现在,被那个温柔的妈妈处置了。
不过我不知道,闲散三个月,到底算什么样的惩罚。
死缓?无期?二十年?十年?三个月?
党内严重警告处分?记大过?还是留校察看?
“乐什么呢?喜酒没喝上,还高兴?”殷亦桀摸着我头,神情暧昧,不知何意。
我乐了吗?有点热倒是真的。
也可能自娱自乐为他们二个觉得好玩,我监护人也不能监护我的想法啊。
不过既然被发现,我,也不否认。随他高兴好了。
玉壶冰转过来,挥了一下苍蝇拍,指着殷亦桀,挑战:
“小可人才不会幸灾乐祸呢。小可人,回去请你喝酒,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会被人家杀血的。
被动的靠在殷亦桀怀里,我能感觉到他强有力的心跳,一下比一下猛。
估计要不了多少下,他就可以一记远射将玉壶冰踢飞。
所以,我目光扫过二人,表示我有听到,然后瞅着窗外,告诉他们,这事儿他们自己商量,别殃及我即可。
殷亦桀很高心,低头,亲下我的头发,宠溺的吹一口,很有些“昨日重现”的感觉。
身子忍不住杯起来,脖子也缩进去,我,忽然从槐花里找到一样东西:玉壶冰故意的。
殷亦桀,也是故意的。
那么,只有我,是被他们倒来倒去的。
“小可人,下来咱们下棋吧?殷少,还有别的事儿要做呢。”
玉壶冰继续挑衅,言有所指。
我和殷亦桀同时惊了一下。
这玉壶冰提及昨天的事,何意?
这哥二个,吵嘴的时候总像敌人,实在费脑子的很。
所以,我很快放下来;决定,不理。
殷亦桀低下头,很小心的亲下我头发,双臂,已悄悄收紧,似乎真的怕我会跑掉。
不过我觉得,
我,已经,是那颗棋。
越这么想越觉得果真如此。
我……
我都不敢再继续想下去了。因为这个棋子之追溯过程,都不知道头在哪里?
“嗯哼,”
玉壶冰有些被冷落了,不爽,哀怨的看我一眼,似乎我的错,懒洋洋的道,
“殷少,要不,我给你帮忙吧,照顾小可人?小可人,哥哥带你出去走走,怎么样?这里山清水秀……”
呃,寒!
这个人,嘛意思?
难道见我们家好容易和谐了,他又要制造点儿烟幕弹?
这种人,典型自己不爽还要拖上别人,鄙视之。
“你还是歇歇吧,他们回去说什么没有?”
殷亦桀紧紧搂着我,我没动静甚至一身鸡皮疙瘩,他很高兴,转移话题。
看来,品也一般。
占有欲超强而同情心稀缺,不知道我这么被迫的,实在是不爽。
他胳膊好有力,还在输液呢,都能抱得我生疼。
我不安的动了一下,设法抗议:
“你来这里陪人喝酒是假的吗?生病也是假的吗?玉少,还订不订婚了?那个,你虽然躲过这次,你妈妈可以再摆下鸿门宴推你上断头台,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埃要不,你,直接……”
二个欺负我一个,看我的,不反击是我心情好。
不过玉壶冰的这事,我还是不敢随便说。
妈妈呀,二个大少,我满嘴胡话还要不要命要不要品了?
殷亦桀手果真松了一下,他自然明白,我不是那么纯洁的小白兔,
有些事情,他想混过去,没那么容易。
至少,昨天的那出戏,还有之前的事,不说,就日出雾散无影踪吗?
呵,我,不知道为何这个时候会反抗,我还没被逼到那个份儿上。
事后想想,我估计是被二个男人真真假假的捧着,有些恃宠而骄了。
当然,作为棋子,我们也可以有自己的选择。
是被动的被吃掉,还是主动的被吃掉。
虽然结果都是被吃掉,
但前者显得那么没骨气一些,也可能会长命一些;
而后者,可能会成为英雄,或者短命。
殷亦桀慢慢的放开一只手,我身子略显僵硬,他一定知道。
叹口气,摸着我的头发,细腻中略带失落,淡淡的,很有忧郁派风格,
自然,他还达不到婉约派的柔婉和清丽,因为他太强悍。
打眼看上去,雍荣华贵的玉壶冰,倒是有几分婉约的潜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