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亦桀将我好生搂在怀里,换了好几个毛巾替我擦汗,轻声的哄着,最后实在受不了了,捡起一块石头,朝玉壶冰砸过去。
玉壶冰哇哇大叫,立刻连滚带爬往一边闪,脚下不大稳当。
我眼有些花,不过,好似殷亦桀这回并未当真,石头扔的离玉壶冰有些远。
但玉壶冰的动作,不复一直的优雅,跌跌撞撞的样子,其实,很狼狈。
这是怎么回事?
二个男人,又唱到哪一段了?
呃,我搞不懂。
这里的事,我都不懂。
既然监护人让我靠在他怀里,我就靠着。
那些酷酷的男子开始收拾场地,舒服顺便照顾玉壶冰。
玉壶冰摸到刚才大石头上,现在一半晒着太阳,爬上去,仰面八叉,睡大觉。
很快,转个身子,卧如弓,依旧是他的绅士样子。
唉,不一样就是不一样,就算他如何放纵一会儿,习惯,还是改不了。
“要不要睡会儿?”
殷亦桀将我挪个方向,在怀里抱舒服了。
我头有些晕,虽然觉得,这么多人看着,我不是个小奶娃,而是个明显发育较早的十六岁女孩子,看外形特征估计都有十八二十了。
但是我有些晕乎,不是很想和他对着干,或者非要离开他表示清白。
唉,我的清白,就像凤凰,除了它自己,别人都不相信其存在。
殷亦桀微微叹息,道:
“别担心。
好好睡会儿,最晚明天就好了。
有什么不舒服的要尽快说。”
好吧。
他这么关心我,我再念念不忘,是不是有些得理不饶人?怎么说,玉壶冰的话,我还是能听懂的。
他是担心我像别的娇滴滴的小姐一样,惊声尖叫“我怕我怕”
然后不肯吃这么好的东西;所以,用了他的绝招,威逼。
不过,呜呜,相对来说,我还是比较喜欢玉壶冰的思路……
玉壶冰刚才说,他对我“绝对不像你这样q”
玉少温润柔和的样子,不是更好吗?
我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说实在的,今儿玉壶冰的表现,很异常。
“没事。”
殷亦桀像个标准奶爹,轻轻摸着我的头、发、额角……
轻声的呼吸,哄我,入睡,
“玉少刚入玉氏集团拿到工资,就买了辆车,拉着她,经常出来疯。又一次不知怎么给误打误撞到这里,虽然没有太特色,但特别清净,就喜欢上了。他们经常来,我们偶尔也来。”
哦,我微微侧身,对着他,问:
“那女孩,很出色吗?玉少这么喜欢她?以后怎么办?”
殷亦桀低头,亲我额头,轻吟:
“还好,不过,我觉得还是我家的可儿比较甜……”
呃!我,更晕。
扑倒,在他怀里,准备睡觉。
这个男人,我绝对搞不懂,还别费脑子了。
不过玉壶冰的样子,忽然,让我觉得有一丝心疼。
只觉得,他,和我,是不是也有某种相似?
其实他是个不错的男孩子,却要忍受这样的煎熬。
估计,他和殷亦桀关系很铁,所以才一块来此,或者是在特殊的日子,真的是,“祭奠。”
当爱情只能用来祭奠的时候,
你,该如何面对?
当思念只会带来痛苦的时候,
你,该如何承担?
当回忆只剩下她模糊的转身,
你,该如何继续?
闭上眼,我懒得提玉壶冰操心。
不知道他如何欺负了那个女孩,逼得她冷冷转身。
也不知道,他一个人,一边要追女生,一边要对抗家族压力,喔喔,好辛苦啊。
咂咂嘴,不管他们,我自睡我的。
我有个温暖的怀抱可以睡觉,我没有宽厚的双肩替别人分担,所以,和殷亦桀一样,偶尔的,陪他一陪了。
嗅到殷亦桀身上淡淡的药味,我,忽然觉得:
殷亦桀为朋友付出这么多,为我,又不惜装恶人,是不是,现在,我也该珍惜,而不是等失去后痛苦?
还有二年,我,就该十八岁了。
那个时候,我将是大人,现在还不是。
吃饱睡,睡醒吃,上学放学,听话懂事,我要做个好孩子。
一觉醒来,日已偏西。
玉壶冰喝醉了睡一觉,感觉清醒多了。
我们走了大半个小时山路,回到那几个山民家里,已经收拾好了。
“舒服,你替玉少开车吧。”
殷亦桀半抱着我,发话,话虽然淡,但冷的不容拒绝。
“我自己来。”
玉壶冰踉踉跄跄,摸到自己大马车跟前,看着我,狐狸眼眨巴眨巴,不知道是没睡醒,还是想抛媚眼。
不过,他和殷亦桀的妖孽程度有一比,稍微收拾一下,看,优雅中略带忧郁,一种婉约派的儿女风情,让人不爱都不行。
我也有点点心疼啊。
想了想,我指着他的车小声和殷亦桀商量:
“我,想坐大马车。”
这里几辆车,就他的车最大,又高又大,坐着也舒服,我羡慕ing。
殷亦桀眸子一暗,瞅瞅后头,指着一辆,拉着我过去,好生劝我:
“那也是马车,等以后有钱了再买大马车,好不好?一会儿直接回去,我们最好分开二辆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