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捏着他的脸,让他好像个孩子。
我知道是装给我看的,在别人跟前他才不会这样随性。
“唔……”
啊啊啊!
我错了!
一高兴,当然是孩子,忘了他其实是披着羊皮的狼,狼啊狼。
又咬我,刚才吃饭就被他们几个取笑,现在又咬我。
坏蛋啊,大坏蛋!
“不去那边听海了?”
殷亦桀意犹未荆
我摇头,不去,二个人在一起,在哪里听海不都是听。
呵,二个人在一起。
我们慢慢走到水里,找一处没有碎珊瑚的地方站好,面向着海,吹着风。
殷亦桀从背后搂着我,头搁在我肩上,脸,蹭着我的脸上……
温润的,犹如海的抚摸。
我想起那个老者的话,安静的面对大海,心里哪还藏得住芥蒂。
一切的一切,汇成一个字,那就是:
“海。”
海纳百川,有容乃大。
我弱弱的想,人,也得有些肚量,才能成其为海,让人热爱的艳羡的海。
因此,我为自己的那些忘却,找到了一个最好的理由。
二个人在一起,磕磕绊绊,然后经过海的洗涤,
剩下,我们二颗赤一裸的灵魂,彼此吸引。
“喜欢海吗?”
殷亦桀轻声问。
“这个样子喜欢,涨潮或者海啸就不喜欢了。”
我,对着海偷笑。
他想套我话,没那么容易。
“喜欢海枯石烂吗?”
殷亦桀继续做文学青年装风骚。
我笑,却假装正经:
“海枯竭了,那咱们就不用坐飞机大老远的来了。”
我属于现实主义者,非浪漫主义门生。
“如果,比如说,今天的海浪将咱们船掀翻了,你还喜不喜欢海?”
殷亦桀改假象主义流派。
“如果我还有命,就爬起来和她算账。如果敢故意耍我,非捅她二刀不可。”
我觉得很有必要,因此,我龇牙咧嘴,故作凶狠状,表明,我的态度很认真。
“那,如果不是故意的,你还喜欢吗?”
殷亦桀一定是吃隔夜的田螺了,话多得很。
“那得看我高兴。海这么大,我这么小,她都不知道避着我一点儿,将我掀翻,痛恨之。”
我偷偷的想要笑。
不过海犹如大卡车,小船像个人,走在大马路上,卡车要撞你,好逃吗?
所以,我的话还是很在理的。
有理不怕势来压,理直气壮,呵呵。
“可是……”
殷亦桀有些气短,心情和海一同起伏好半天,才自语,
“天要刮风海要涨潮……”
我赶紧打断他话头,笑:
“那不会别刮风别涨潮啊。”
对吧,我的话,有道理没?
肯定有的嘛。
“啊!”
殷亦桀气绝,直接采取最野蛮强悍的方式,将我抱起来,回家,打屁屁。
呜呜,我后悔埃
殷亦桀是狼,你听说过狼讲道理的吗?听说过狼会有人性的吗?
听说过,吗?既然如此,我怎么可以用讲道理的心态挑衅他呢?
我,我自作孽。
殷亦桀将我丢到床上,松开衣扣,扑上来,吃人……
度假的日子,岂是一个“爽”字了得!
我们睡得早些,起得更早,在被玉壶冰嘲笑n次并屡次蠢蠢欲动要教我游泳之后,殷亦桀终于亲自教我。
呵,在他眼里,我的身子,岂容他人触碰?
是啊,被冉桦那么碰一下,他就给了我大半个月的脸色看。
再要让玉壶冰带我有用,他还不得将我生吞了埃
不过,这都不是我的错么,我的错处在于,我怕死。
只要殷亦桀松开手让我自己来,我呛一口水,就怕死的要命。
因此,我最后停留在,他拉着我能划几下水的水平;只要一放开,就不行。
狗爬式都不行。
我自己都觉得奇怪,明明我也没被淹过,怎么会有这种心理恐惧?怒!
从海里出来,洗洗干净。
舒服送上早点。
恩,我们奉行的原则,早饭一定要好好吃。
所以,尽避岛上极少供应正式的早餐,舒服都会弄一份不错的回来。
最少四到六样。
鸡蛋、面包、牛奶、炒米饭、炒面、抛饼……不过,我还是喜欢吃牛奶鸡蛋,再垫一点面包。
至于那些色香味俱全的豆浆、油条、包子、烧麦之类,想都别想。
有人感慨:
家乡好啊!至少能吃饱饱。
被嘲笑:
就适合呆在山里数星星,然后告诉人家,你看,山里的星星多美丽,城市里都找不到。
我将之附会为:
朴素唯物主义,和纯洁理想主义。
吃饱饱,殷亦桀总要吃点心,那就是,给我抹防晒霜,边抹边吃,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抹上后吃的就是防晒霜。
我汗!难怪他现在每天刷牙之后就要吃,估计是怕早饭后吃到我嘴里残余的蛋黄或者……
啊,好恶!
我赶紧逃开,去海滩写作业。
累了,抬眸,就是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