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我心里有块大石头。
即便不能帮到殷亦桀,我也不想给他添负担,甚至拆他的台。
呵,到了现在,如果我还仅仅认为他只是我的饭票,我也太能自欺欺人了。
别的都不说,至少,他是我的恩人,这么说一定没错。
他帮了我多少,对我的成长将有多大的影响,现在还不知道,甚至不知道也无法定义究竟是好是坏。
但是,凭直觉的,我必须竭尽我所能不伤害他然后帮他。
我,想他过的好。
这,也许就足够了。
恩,我希望他好。
所以,他在努力,我也要努力,力所能及的做点事。
“我这两天有事。你先进到hwpc二家数据库看看,他们对excel的运用水平非常高。过几天咱们讨论,如何?”
布莱恩在,给我画了个大大的张口,还有口水二三滴。
我困了,他尚未睡醒起床,这就是时差。
我,有些想笑。
他口水什么呢?
多半是我放假了,他羡慕。
不过他似乎也放假啊,有什么的。
“做什么呢?”
布莱恩今儿心情不错,废话较多。
若非communicator未曾普及,或者中文非常纯正,我都要怀疑是不是别人在说话了。
想了想,我回一句:
“一个人在家,胡思乱想。不知道有人为何对我这么好,害怕”。
呃,汗!
发出去我才想起来,这种话,我怎么就如此直接而欲盖弥彰的和他说呢?
不过,也许这就是潜意识。
殷亦桀对我好的过头,可目前为止我丝毫看不到我们的未来。
甚至连时下众人猜测的关系,殷亦桀都不曾要过。
或者可以近似的说,我是纯粹的享受。
除了殷亦桀,还有玉壶冰。
呵,一点儿想不到我也不用活了。
玉壶冰对我的好,显然已经超出原先的受殷亦桀所托。
我也不确认,是不是玉大太子爷闲得发慌,显然,这种可能性几乎为零。
除了这二样,还有什么呢?我有什么值得人这么费神?不知道。
最后,还有布莱恩。
虽然对他有怀疑,对他的目的和动机很头大;不过,我也……
我也怀疑,他费尽心机教我那么多,一年了,他的目的,是什么。
呵,不是菩萨,就别想着有人无缘无故给你烧香。
或者更准确的来说,给菩萨烧香的,几乎都是有所求。
烧香拜佛,不是为修炼,而是求佛保佑,保佑什么呢?
那日听几个人开玩笑,说现在的房地产商大多信佛,因为几乎什么事都做过,求佛消灾解难;或者是让佛罩着。
如此说来,这几个男人,也一定是有目的的,什么目的?
也许,是我太功利主义了。
不过凡事弄个明白总比稀里糊涂强。
做个糊涂鬼也许也干净,但有时候会死得很冤枉。
“对你好,未必都有原因。人有时候相互吸引,相互得益,未必都要用‘利用’二字,别想太多了。好好睡一觉,有空翻翻《黑格尔法哲学批判》。histories-make-men-wise;poems-witty;the-mathematics-subtle;natural-philosophy-deep;moral-grave;logic-and-rhetoric-able-to-contend。--francis-bacon,british-philosopher。历史使人明智;诗词使人灵秀;数学使人周密;自然哲学使人深刻;伦理使人庄重;逻辑修辞学使人善辨”。
我眼睛盯着屏幕大脑神游,布莱恩竟然耐心的给我打了长长一串,呵。
他今儿好耐心,我,回一句:
“你今儿没事了,这么多废话说给我?”
没办法,现在我几乎处于一种诡异的思想状态,或许是极度的低落和怀疑,扭曲了性格。
布莱恩笑,一个大笑脸,笑的前仰后合。
应道:
“不是我有事,是你有事。陪你随便聊聊。说吧,有什么心事?哥们我知无不言言无不颈。
呃,我有心事,他也知道。
是我太过单纯没心眼,还是这个男人太心细或者别有用心?而且,我的心事,怎么问出口呢?
我难道直接问布莱恩:
你是不是商业间谍?
是不是在利用我?晕死!
我,这还麻烦了,如果不问,我就只能继续猜,头疼死也是白死,这可如何是好。
唉,疑心,会死人的,真的!
可若是不疑心,如果是真的,我总不能听之任之吧?
啊啊啊,要烦死了。
我,还是想抗争一下,弄个清楚明白,就算死,也死个明白。
结果,我随手打下一句发过去:
“我设的那些监控和信息储存如果被人看到怎么办?”
含糊其辞,我想布莱恩一定明白。
或许,他明白的还会更多。
“你能有什么让人家看的?你以为大家都闲着没事这么好奇啊。那也得看有没有这个本事”。
布莱恩很不屑,送我一句,
“我也没空看,就不知道你自己看过没有”。
呃,汗!
我还真没看过。
不想看,也,有点儿害怕。
脊背有些凉,似乎又出冷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