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边,卖各种玩意儿小吃的很多,三三两两勾肩搭背的也多,小孩子路边尿尿的也经常有,果然,这个世界五光十色,有些意思。
那边一堆人聚在一起,一个耍猴的。
隔壁一个人摆弄一堆洋娃娃,貌似比较便宜。
听说某地众多制鞋厂的目标是全国人人穿能上耐克,某地服装厂的目标是人人穿上皮尔卡丹。
这种民族气节很值得鼓励。
其实许多贴牌生产的东西,白让人家赚特许权使用费,还不如换个牌子卖,是吧。
总比……那什么,当初行在海边小城,满大街笨死,殷亦桀说都是从发达国家淘汰下来的,尾气危害很大。
相比之下,咱们满大街的包公牌,就算好太多了。
呃,这些都不管我的事,不管我的事啊。
我是来给殷亦桀挑礼物的。
那一边,挺热闹。
地上蹲了好几个女孩,跟前摆了个地摊,太极八卦图。
一个半老头,戴着鸭舌帽,四寸来长胡子。
一边放着纸笔,原来是个测字的。
一样,与我无干,走人。
二个女孩站起来,屁股一撅……
刚好,撞到我了。
我,让,让三分风平浪静。
“嗳?”
一个女孩拉着我,左看看又看看,高兴的笑道,
“是你呀,好久不见,逛街?”
另一个女孩也眼睛一亮,看着我,温柔一笑,清脆的道:
“你一定不记得我们了。”
那个女孩,声音很甜美,性子也很直爽,点头笑道:
“哎呀,我们是心摩足道的。我姐姐,张敏。你一个人逛街吗?跟我们一块吧。人多热闹。”
张捷,给我介绍了一下。
我疑惑的看着二人,好像有点儿印象,不过到我家去的时候,二个人都是工作服。
现在都花枝招展,头发一个红一个黄,耳环镯子那么大,项链比珠帘还复杂,浓妆艳抹,指甲贴着花儿。
这个,我实在认不出来,也……说实在的,有点儿距离感。
张敏不着痕迹的拉过张捷的手,朝我歉意的笑道:
“我们随便逛街,你要有事儿就算了。”
张捷朝我眨眨眼,不以为然,笑道:
“你经常一个人在家,不闷吗?咱们一块玩吧。”
她们姐妹俩的笑容,很单纯,虽然在服务行业呆了几年,竟然,还能露出如此简单的笑容。
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不想拒绝。
唇角勾起,我犹豫了。
虽然有点奇怪,但我还就是犹豫了。
张敏还没走,张捷就来了,脸上笑开一朵大大的花儿,拉着我胳膊就朝地摊上挤,边介绍:
“来测个字吧,我们刚才都测了,可准了。一会儿去我们住的地方看看,天太冷,我们要加衣服,一会儿接着逛……”
呃,这个……
我看一眼测字的,这副样子……
他的眼睛,有什么东西一闪而逝,奇怪,细看他一眼,似乎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怎么会这样?
我想要再看一眼确认一下,他已经不再看我。
我对测字算命卜卦的从无兴趣,但,蹲下来,我竟然不觉得这个姿势难受或者讨厌这测字的。
“快快,写个字试试。”
张敏脆生生的催我,好看的圆脸蛋,像颗小太阳。
旁边几个人看客似乎也来了兴致,一块催我。
不论是因为什么原因,反正,我蹲下来的时候,明显感觉周围温度在身高。
这催我的热情,都很高涨。
我皱眉:这啥意思?大家都对我的命相感兴趣?不至于吧。
素不相识,谁管谁呀。
倒是对面的测字的,垂着眉,捋着胡子,悠闲的等我。
“快写快写,我也想看看。”
张捷抓起笔塞我手里,往白纸上拉,急切的简直是,无法形容。
我差点儿被她拉的摔倒,测字的手微不可查的动了一下,我快速撑在地上扶稳了,他的手,也停了。
又是奇怪的一瞬,我又注意到了。
奇怪的奇怪,我从不在乎别人怎么样的,除了殷亦桀,今儿对这个人,我怎么一连两次了?抬头,他已经垂下眼皮,我看不清神情。
一愣,既然已经这样,我,被张捷拉着,顺手,写了个“人”,没什么想法,顺手。
也许就图个简单,也许是想问问他是什么人,也许,我名字后面就是个“人。”
但这都事后猜测,或者心理学深层次的潜意识,并非写下去时候的感觉。
写完,我退回。
周围众人议论纷纷,嗡嗡嗡,我一概屏蔽了去,只认真的看着测字的。
对测字之类我从无兴趣,不过对这个人我还是,有点儿,心里搁了个东西,想看看。
测字的微微睁开眸子,没有看我,而是看着字,捋着胡子,摆足了架势,声音沙哑的道:
“人……光这样子看上去,目前有三条路,或者,是个三岔路口。小姐面临人生的选择,迟疑不定。”
似乎,有那么点儿意思。
似乎,有那么点儿意思。
虽然很多人很多时候都会面临选择,不过蒙的也还不错,是吧。
测字的微微一顿,大概见我没有反对,便接着道:
“孤单一人,左无依右无靠,上无大树躲阴下无根基扶持。小姐,命相太苦,当为可怜之人。”
鼻子有点儿酸,我,算命的不会知道我是孤儿吧?我有父母啊,还有监护人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