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倒转地上,不停颤抖求救。
旁边原本还有几个,一下子都吓呆了,呆愣着没动静。
没人相信我一手这么准,没人猜到我刚才做了什么。
最多四五秒钟,就已经这样了。
大家都一副见鬼的表情,嘴角扯的老高。
做贼心虚,我明白了。
抬脚踢了地上那个一脚,淡淡的道:
“说,谁让你们来的,要不然我杀光你全家。想来几个都知道,我爸爸是干什么的。”
淡,很淡,我不觉得自己是个大姐大,也不觉得自己一个人能干得了这么多人,不过随口一说,云淡风轻。
爱听,听;不爱听,风一吹,就散了。
成天被人逼着打,不过想还还手而已。
我的宝宝,太小了,不适合我总是逃。
所以,偶尔还还手,仅此而已。
“你……你们几个……”
地上躺着那个,果然没从我话里听出危险之意,指着另外几个求救。
“我记性比较好,只要有口气在,我会杀上门的。除非你们准备当一辈子的乌龟。”
我的冷静,在保护宝宝面前,愈发加深了。
血液在燃烧,头脑却清晰。
我不知道这种骚扰何时是个头;而越往后,随着宝宝长大,我便越发难以自保。
所以,有些话,就这么一说。
殷亦桀说会支持我,我没看见他怎么支持了。
也许他有在做,但我没看见。
所以,最终还得靠自己。
冷冷的,静静的,看着他们都不敢过来,也不开口。
我,准备走了。
“哼,别嚣张!以为殷少能护得住你,他自身还难保呢。”
那个男人抱着手退到后头的又退了一步。
大概以为我转身对上他了,其实我不过是刚好要往左从他身边走过。
“就是。哥几个,上!三公主说了,上了她一人两万!”
另一个躲在后头的低喝一声,准备出手。
也许,他觉得地上那个是自己抽筋了。
怎么说,我也不像有那个能力的。
“不要,别,大头……快救我,我要死了……”
地上躺着的哀嚎不已,声音已经开始微弱。
“等你上了三公主,回来再说。”
我回头,指指地上那个,侧身从左边这个身边绕开。
“三公主不会放过你的。回头……替我报仇……”
地上那个看样子快要气绝了,话还多的很。
我摇摇头,丢下一句:
“该报仇的人是我,我比较喜欢欺软怕硬,只找你们,回去等着吧。”
静静的,越过过街天桥,走到路对面,刚好见到出租车,扬长而去。
酒店电梯内,我隔着书包靠在一侧扶手上。
不锈钢四壁擦得很干净、很亮。
我看着自己,头发有些凌乱,面色微微泛白,唇色正常,红中透润。
胸前,愈发高耸。
肚子,已经有一点儿了。
轻轻摸着宝宝,衣服上有几点血迹,刚才下车给司机钱的时候,他都有点儿不敢接。
呵,杀人放血,很简单。
为了宝宝,我不能让自己一味的退缩。
这世上唯一的一个大救星,那个会在最关键的时刻从天而降的大救星,已经走远了,远远的,望不见背影。
因此,我只能靠自己,靠自己的双手,和自己的脑子,保护自己,保护宝宝。
宝宝是我的,我有责任这么做。
是的,我是个妈妈,不是个孩子,我有自己的责任,这很平常。
“叮嚓嚓……”
电梯很快停下来,到了。
甩甩头,我,什么也不想了。
我需要冲个澡,然后赶紧下去吃饭,然后回来做作业。
酒店餐饮部经理都知道我了,晚上通常会给我留饭,很感谢他。
“哟,回来了……”
一个邪肆的声音,在我房间门口响起。
犹如一盆凉水,兜头给我浇下。
我拿着门卡,所有因为到家而放下的怒气和疲惫、厌恶立刻跑回来。
门口一左一右靠了两个人,嬉皮笑脸的看着我,颇有等着小搬羊送进嘴的悠闲和幸福。
其中一个朝我伸出手,比比门里,眼里满是亵猥的神情。
另一个摸摸胯下,夸张的压几下,嘀咕道:
“急啥,快了。”
我,站在一丈远的地方,考虑,衡量。
报警,不知道有没有用。
给酒店总台打电话,不知道效果如何。
直接挥刀而上,占有几分赢面。
或者,扭头就走,让三分明哲保身?
方法归方法,但有一件事很明显:我这个住的地方,不安全了。
还有一件事:大概不论我走到哪里,都将不得安生……冷冷的看着这二个,和家父一类人,啥事儿都做,脸比墙皮厚,比苍蝇还要难缠,比屎壳郎还要恶心,滚着粪球还自豪。
我,有些累了,但绝不会倒下。
“乖宝贝,来……”
摸胯下那个走过来,这声音,恶心的比隔夜吐出来的东西还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