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啊?”
队长提着灯过来,一阵大吼,不再是平时对待犯人那样温和了。
几个武警甚至荷枪实弹,紧随其后,那架势,大概有敌情?!
不等其他人开口,当然了,先机还是要的,先入为主,我懂,忙抢先一句道:
“没什么大事,她们陪我和桀桀训练反应能力与配合能力。不小心……伤了。”
恶人先告状么,我清淡的很。
队长看一眼桀桀,再看一眼我周围一地血,绝对不是“陪练”
那么简单;尤其是地上那块肉肉与沾满血的鞋底,唔,队长要认同我就怪了。
犀利的眼神扫视一圈,颇有深意的对上我眼睛,慢慢的点点头,大手一挥:
“以后不许晚上训练,看不清,不安全。”
“是。”
我很同意。
领着桀桀,华丽转身,走人。
血腥味,蔓延;无风,自飘散……
桀桀真是个好宝宝,特聪明,特可爱,特顽皮,特好动,特护主……
啊啊啊!一不留神,我要爱上这狗了。
那晚的事情,就如那血腥,不用风吹,隔天也就淡了。
事后刘sir拐弯抹角的告诉我说,那个女的叫范银春,是这所老住户了,从她手下出去的人不得上百?
一般情况下谁都让着她点儿,因为,她有个哥哥叫范银库……不晓得谁吗?
唉……对了,就是范彡彡的老爹。
春姐的哥哥就是打了我家监护人的那黑脑袋。也是我来这的拐弯抹角的元凶。
刘sir说,范银春进来四五年,好像还不准备出去了。
开始被指控唆使杀人,唆使未成年人,所以是大罪;后来又查出她拐卖儿童,可被拐卖者没人来作证;再后来又说她卖摇头丸,但是查无实据;这个罪名一直没落实,人也就一直在看守所呆着,不能送去监狱。
有些意思啊,我一来就对上老冤家死对头,看来是有的磕了。
后来图伊然又偷偷告诉我说,监狱大多设在偏远穷苦的地方,人也不太变,没意思,还不如留在这里。
家里有钱打点着,经常还换换新花色。
其实……是在拉拢或者说收买、逼迫别的人,加入他们的团伙。
比如,苗苗。
一不留神进来了,三下两下,出去后多半就是她们的人。
乍听之下,我那个汗啊,就连屋里的空调也吹不干,真的。
知道这里头乱七八糟什么都有,但最后一点,实在没怎么想到过,听口气还颇有几分利用上这里天时地利与人和的感觉。
不过,不知怎地,一连一个多月过去,竟然没人动我,也不知道是桀桀太厉害,还是别的。
我呢,也就不管。
问刘sir她们弄来许多书,大多都是法律方面的,聊胜于无吧,我看书。
那个觊觎桀桀的男狱警偶尔溜来,我就拐了他二本训犬方面的书,他,也高兴。
大概是桀桀看着我的面子上,对他和气了些,所以,他乐得屁颠屁颠来找我玩。
而且,还送我好吃的。
呵,怎么归根结底都是桀桀的功劳?
也是,我算哪根葱啊,虽然还没判,不过也就是个嫌犯,真当自己玉氏公主?
不可能的嘛。
我倒是宁愿相信,我是被桀桀这身份高贵的贵族大狗少看中了,就像海棠红(白玉霜主演)被卖出去的儿子看中。
我是被桀桀这身份高贵的贵族大狗少非赖着不可,哎,跟着吃二顿好的。
没所谓了,再怎么说我没必要和桀桀吃醋吧?
我看书的时候,桀桀就自个儿蹲屋里玩,不走远,哪都不去,有肉肉也不去,非我不可。
有一回差点将所长惹火了,那叫一个开心,哈!
“汪!”
有情况!安静的桀桀竟然爬起来,一定有非常情况!
我从书堆里抬起头,听脚步声,好像熟悉啊,那桀桀叫什么?叩门,进来,是刘sir。
(我一直都奇怪,为什么大家管她一女的叫sir,但貌似所里大家都这么叫她,而非一二个人。)
我赶紧站起来,迎接。
什么大事儿需要刘sir亲自来一趟?
“不喝了。你还真安静,看得下去书。”
刘sir夸不知多少回了。
我笑笑。
抓紧一切机会学习一切东西,我很庆幸有这个机会。
真的,除了一直未判让我稍稍有些不安外,别的都好。
尤其是桀桀,弥补了我很大一部分感情空缺。
而在看守所能过上我这等日子的,说实话,刘sir都没有。
她们得值勤啊开会啊什么的,不自由。
“走吧,到我那坐坐。
刚好有人送来些沙田西瓜,尝尝去。”
刘sir摸摸桀桀,笑容满面。
我点头,人家如此热情的来请,我没有不去的理儿。
虽然,我有二个疑惑:
一,桀桀为什么叫;
二,她们会专门来找我去吃西瓜?
想归想,我领着桀桀紧随其后,到了疑惑不就解了?
桀桀个子长得好快,已经有一尺高了,站起来,差不多二尺,爪子一伸,牵手可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