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岁的男人,是很容易变,变的犹如墨玉,敛了所有的光芒,绽放出了的光,变得无形无相,捉摸不定。
“玉少,你回来了。”
我,不知道他的流放与我有多大关系。
不过,还是要谢他,只是缺词。
“恩,这边事情没人了,我只好回来顶着。出来了,给哥哥帮忙去吧?”
玉壶冰神采飞扬,狐狸一般的笑容,露出来行迹。
我笑,他过来伸手,我,略略犹豫,还是让他抱了。
他话里有某种意思,我在品。
“不错,比我想象的要好。很坚强,很聪明,很……让人放心多了。”
玉壶冰在我耳边低语。
我抬起头,对上他的眼睛,里面满是认真。
哦,或许,让我坐牢也有他的功劳?
或者说他知情?
靠!他要不知情才怪。
不过,他给我的感觉,就是没办法讨厌他,怎么办?
“玉少您好!”
布莱恩插话进来。
“您好,终于肯露面了。”
玉壶冰放开我,与布莱恩握手,二个男人,四只眼睛,开始交锋。
呃,这是什么意思?这二个男人,有奸情?
二个人电光四射,你炮来我弹往,射杀飞雪无数。
玉壶冰狐狸眼魅力无极限,布莱恩小眼睛锐不可挡;
玉壶冰犹如周润发帅气逼人、布莱恩好比曾志伟气势凌厉;
一个玉氏少掌门,一个……
我看着布莱恩,调整自己对他的认知,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似乎,不简单。
“走吧,我请客,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布莱恩手一挥,拉着我胳膊。
“我请客。小可人……有什么打算没有?”
玉壶冰侧身一步站在我斜对面。
这,怎么就扛上了?
我挑眉,犹豫着需不需要让出场地来。
对上玉壶冰,我摇头。
“那好吧,走。一会儿再细说。”
玉壶冰伸手,意思我跟他走。
我,被风雪吹傻了。
我不是一个被遗弃被人扔到牢里的人吗?
怎么一出来又成香饽饽了?
难道他们都是桀桀的近亲,而我则是那块猪肉?
布莱恩思索片刻,看了玉壶冰一眼,点头道:
“冉桦,你开我的车,我陪妆可人。”
好么,他们二个,将我们二个都摆了,布莱恩,很牛!
我左右都逃不了了,跟着他身后,上车,走人,离开这个很诡异的地方。
远远的,似乎有一团金黄的阳光影响,穿过风雪,晃花了眼睛,将我的心刺痛。
车子开走,它在院内追着……
玉壶冰的大马车,很乍势,坐着很舒服。
布莱恩还真当自己是我哥哥了,坐着我身边,说了很多。
冉桦高考考得不错,上了警察学院侦查系,晕晕的。
布莱恩笑道:“他一个劲说要谢你,没你帮他,一准考不上。现在好了,了了一个心愿。而且因为基础条件不错,运气也特好,竟然让他混进了本科班,将来还能入伍。今儿让他请客!”
看着后头的车,我,无语了。
这丫还真能埃
本来一个大专的料加大专的成绩,愣是给“混进”本科,不得不说,很牛x。
想了想,我问:
“你现在怎么样,怎么给回来了?我记得你好像安排最近答辩论文来着。”
布莱恩打个响指,好高兴,挑着眉,好夸张的道:
“答辩了二个,还有一个,等年后再去。我家妹子有事儿,做哥哥的能不回来?竟然还记得哥哥的事情,就不跟你算账了。”
“你三学位?”
玉壶冰倒吸一口气,很明显有点惊讶了。
“托我家妹子的福,多修了一门,勉勉强强凑够了学分。”
布莱恩竟然也不客气。
我抱着温牛奶只管喝,对这二个都争着要做我哥的男人,不理为妙。
“我本来说给妆可人办出国,但无犯罪公证有点麻烦。不知玉少有什么好的打算?”
布莱恩给冉桦打个电话,让他跟着我们的车子,便盯着玉壶冰问。
好有意思,大概在哪里说话都不如车上说方便?总该不会着急到这个份儿上吧?
玉壶冰也不含糊,车子一拐,上了高架,兜风。
过了收费站好一会儿,才说道:
“我的意思,小可人还是去老县城吧。那里清静一些,呆上一段时间,等这边风声过了再回来。出国,我们更不便照顾。如果真想出去,以后有的是机会。”
我摇头,不出国,也不去什么老县城。
我要留在这里,逃,永远不是个办法。
凭范氏的能耐,跑哪里能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