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笑,这啥事儿呀。
纯粹的花花大少行径,为了什么喜欢的一掷千金,还真舍得。
还没想好话,布莱恩又接茬:
“可以,租金收。客房……我们考虑考虑……如果带帐篷来露营的话,租金可以考虑加二成。”
我看着布莱恩,布莱恩揉着我的头,笑,
“有钱为啥不收?”
哦哦哦,我点头,有钱为啥不收?
收了再说。
不对哦,我怎么感觉……
布莱恩是要将我给卖了?
玉壶冰竟然不恼,点头道:
“成交!这里一切费用我包了,另外一年十万……”
“喂,不能包我!”
我赶紧抗议。
“先收钱,包的了包不了再说。”
我快,布莱恩话更快。
“靠!你打劫啊,简直一土匪哥哥!小可人你完了,我为你默哀。这是要从小可人头上出的,一年十万,只给你利息。本金,留做嫁妆。我兄弟还回收呢,嘿嘿……”
玉壶冰笑得那叫一个阴险啊……
玉壶冰笑得冷风嗖嗖往人脖子里吹,汗毛直竖,感觉就像三伏天下大雪,他还一脸温润。
那意思,他“兄弟”,竟然也插足其中?
他兄弟怎么就这么阴魂不散呢?
啥都插手。
不过我无所谓,别说十万,十块我也没有。
吃吃吃,那么多废话,尽是闲事儿。
这一顿饭吃得好,比中午好太多了。
嘴仗就没停过,动手抢也不罕见。
跟你说,别看这二位人模人样一口一个哥哥要保护我什么的,这一见到好吃的,早将那些话忘了,压根就没准备让我。
所以说,知人知面不知嘴,小心,防着点儿。
壁炉哔哔啵啵的响着。
跟前一张小几,围着放了四张椅子。
小几中间一个修长细颈花瓶,里面插了一朵红艳艳的梅花。
旁边摆了几叠果点,核桃松子儿之类。
茶壶放在壁炉上暖着,很静,有一丝暖。
花茶,也是当地的特产,有消食助眠的功效。
我理着还没干的头发,瞅着梅花,问:
“玉少,你奶奶好吗?”
玉壶冰喝着咖啡,笑道:
“昨儿去一趟,香血红梅开了。奶奶说回头有空了带你去玩。不过年底了,比较忙。等过二年你能拿事儿,我就可以退休享清福了。”
呃,我现在不能拿事吗?
我能拿事与他退休有啥干系?
我觉得这些人越来越油也越来越摸不透了。
不理,香血红梅开了就好。
今年的天也比较冷,雪也下了几回,应该开的不错。
陶叔收拾完也坐在我们跟前,用不太标准的普通话夹杂着方言说道:
“这梅花是梅山的。玉总说的那种好梅花我们也引了,如果种的好明年就能有。牛背山那边一大片果园,到了二三月份一块开花,小泵娘一定喜欢。我们还想小可人给我们指导一下呢。”
我先声明,陶叔说的时间是阴历,阳历二月才过年,花不开。
至于指导,我循着哼哧笑声望去,只见玉壶冰笑的好不快活,好不狐狸。
见我望过去竟然不避不闪,继续笑,还朝我挤眼。
有奸情,有阴谋、陷阱!
我扭头,看着陶叔,问:
“我啥也不懂,能指导什么?”
陶叔一脸笑的很朴实、很无辜,朗声道:
“你聪明,又懂书,书上啥都有,肯定比我们土办法好。殷总和那个杨总都说了,要你多看看书,指导指导我们。那边几万亩园子,底下套种的药材和蔬菜,如果有科学方法,我们这里可就托付了。后面浮云寺的住持还说想你呢。”
呃,头大,什么乱七八糟的。
而且,看看看看,陶叔的笑,很像披着羊皮的大灰狼,纯朴个屁。
他说的事儿我就听明白一个词儿,“殷总”;
别的一概不知,我说……
口一张,布莱恩抢话了,道:
“什么果园子,几万亩?!”
布莱恩满脸惊奇,我,似乎发现什么问题了。
不过,几万亩的果园到底什么概念,我,无知。
看看玉壶冰和陶叔,布莱恩沉吟片刻,抬起头来,有些把握了,摇头道:
“我妹妹不是农科站技术员,再聪明也不学那些。什么老和尚更别想,我不同意。可人,你的学习我都要过问,闲了去果园玩可以,但不能分心。你现在已经有一定的基础,该有个方向重点学习了。”
我左顾我右盼,一点没搞明白状况,布莱恩的话我只听出好意,也没命被其中的机锋。
布莱恩则很危险的看着玉壶冰,小眼睛眯起来,对上了。
我有些感动,却又,有种很奇怪的没在心,就好像布莱恩给我安排什么做什么!
除了吃惊好奇难以接受外,剩下的就是“应该”,我都不用操心去想他会不会有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