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咚的声音,殷亦桀好像在喝酒,借酒浇愁?!
我杀人,那不是被逼的吗?
不过殷亦桀好像不是在抱怨,而是无奈,浓浓的无奈,苦笑……
“儿子,看来爸爸只有出下策了……饭桶想将妈妈赶尽杀绝,那个女人,唉……爸爸真想自己动手,一刀将她刮了。可是,咱的命更重要不是?爸爸妈妈不能因为她分开呀,两个人同时赔上更不值。酒店的事儿差不多了,既然奶奶一直逼着……爸爸,就出下策吧,终止合同又可以回避奶奶。少了一个,其实也能活,反正爸爸也只吃妈妈,妈妈不在爸爸也不需要……”
“少爷,那边联系好了,这几天就可以谈。”
舒服安静的声音。
“哼,谈?你联系一下,我要去美国做,干脆走远点,这里谁爱怎么样怎么样去。玉少那边呢,他什么时候能回来?玉立还没安排好?”
殷亦桀说得很慢,破釜沉舟?还是万念俱灰?
“玉氏一直都在阻拦,最快大概要到年底。我觉得不如干脆在美国见面,避开玉氏的耳目,是不是更好一点?玉立也是担心玉氏插手。”
舒服认真应道。
“咕咚。”
好像又灌了一口酒,殷亦桀懒散的道,
“也可以。你联系一下,我跟四少先说说。玉少他见过,这边的事情暂时只有交给他最合适。
给我忙二年,给他一个酒店,不会亏待玉氏的。哼,我要饭桶给我吐出来,掐着他们喉咙,给我老婆再吐一份赔偿金出来当嫁妆。”
舒服没接着话头,而是问道:
“少爷,我一直不大明白,四少……为什么一直不理饭桶?”
殷亦桀冷酷一下,道:
“你也饭桶了?国内对黑社会打压越来越重,饭桶根深蒂固,盘子大,坏事做尽。四少傻呀,进来给人家擦屁股,没准还惹一身骚?这事儿,他们可能有别的考虑。”
四少,谈氏,果然不是普通的好靠山,除了10%的利润,现在,还得给人家好处。
唉,看我捅的多大篓子。
虽然,我一直都理直气壮,但要殷亦桀给我收拾烂摊子,感觉也……不好。
接下来,没过几天,殷亦桀来了,口气沧桑了许多,道:
“儿子,爸爸要走了。半年内大概没空回来看你了,想爸爸啵?先把拳头收回来,把爪牙都收起来,过几年,等你长大了,爸爸带着你一块去打饭桶。妈妈的公司有四少镇着,会很安全,不用太担心。制药厂有奶奶在背后,也不用太担心。”
“爸爸好想妈妈,好想看看她,抱抱她,亲亲,最好能爱爱,唉……儿子,你说妈妈是不是妖精转世?爸爸现在见到别人都没想法了……儿子,咱说好了,等爸爸回来,一定要让妈妈……让爸爸爱个够,你不许偷看啊,偷听也不行……”
“爸爸抱着妈妈在爸爸卧室爱爱,不打搅你睡觉,怎么样?”
涩涩的滋味,其实完全没有爱的热烈,只有酸涩。
他的话里,我的眼里。
一句一句,他用语言向孩子倾述着混乱的醉后的心事。
我想,他不这样,就快被所有的人,逼疯了吧。
“儿子,你说,妈妈肯不肯去老县城?妈妈以前还挺喜欢那里,食品公司也在那里,如果妈妈同意去那里该多好。再过两年公司筹建完毕正是运营,妈妈就可以接手了。那里环境好,要不,将来咱们在那里安个家,儿子也去,好不好?嗯,等爸爸回来再说吧。这一走,不知道,妈妈会变成怎么样?”
“儿子,如果妈妈以后不喜欢咱们了,你说,爸爸要不要跳楼,还是去抢亲?如果妈妈敢不要爸爸,爸爸就带着你去抢亲,这个爸爸比较喜欢。你给咱看着别的人,爸爸把妈妈抢回来。儿子,安心的等爸爸回来吧。爸爸不在家的时候,一个人要乖,如果妈妈回来了,就……”
他要去美国做什么?
听他的口气,好像是了结和范氏的关系,还要对付,他妈?
殷亦桀极孝顺,难道,这整个事儿,他的安排和计划,将他的妈妈也算计了进去了?
就,为了我?
坐在地上,我有些脑子不够用。
他的这些话,拼凑出了我走后,他的生活。
就算我已经走了,他还要做这么多,这么努力的继续。
都不知道我肯不肯回来,还一根死脑筋走到底。
少了一个,什么?
他去美国做什么?
空气,有些闷热,有些焦躁,檀香袅袅,亦无法让我安静下来。
这冬,不好过。
两年了,两年了……
他,为了我,为了……
他会少掉一个什么?
他妈的尽吧些神经病的事!
我忽然想到这句,他妈的他啥事儿都不和我说。
现在玉壶冰要走,我都二十了,过完年二十一,横竖都是大人,他竟然还不告诉我。
他妈的让我找见了拔了你的皮!
妈的,过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