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什么?
布莱恩,竟然是这个身份,那他那么肯定我是他妹妹……
轰!冬雷,阵阵!劈死我算了。
他,不会是指表妹一类的吧?
堂妹?干妹,义妹……
不行,明儿见了,不对,是今儿,今儿见了布莱恩我一定要好好问个清楚。
这稀里糊涂的事儿,如今还想拿来糊弄我,我拆了他!
什么亲爹干妈大妹子的,如果想组织我报复范氏,那,门都没有。
殷亦桀都出手了,我没有坐视的理儿。
我的宝宝,凭什么要白死?
今天……
天色微亮,从阳台透进来,天,新的一天,已经来了。
日子会继续,但是,人却会变。
如果我们都没变,那有些事情也该变变了。
起来关了灯,倒了水,坐下来,我继续听。
去年殷亦桀几乎没回来,今年回来的也不多。
很快,就是十一,也就是三个月前。
他,好像并非在国内,而是才回来。
每次,他都偷偷的来看我们的宝宝。
“儿子,爸爸回来了。这段时间乖不乖啊?有没有听妈妈的话?妈妈回来过没有?没回来也不要紧,妈妈正在刻苦学习,要做小才女呢。儿子,将来你也要好好读书,不能和爸爸妈妈这样,都错过上大学的机会。人家在大学谈情说爱,爸爸和妈妈……”
“恩,妈妈不上大学也好,要不然爸爸该着急死,平白的就多了个舅舅。唉,记住啊,不论是小叔还是舅舅,见一个给老子我踢一个。布莱恩,哼,头一个给老子踢出去。如果敢插手范氏的事情,别怪爸爸不留情面。他不姓范,爸爸不管他,否则……”
声音变得阴狠起来。
殷亦桀陷入沉默,大概这件事情压着心头很重,稀里糊涂就拐到布莱恩头上了。
我也觉得很重要。
如果这件事儿将布莱恩纠缠进去,事情势必会麻烦的多。
怎么说这二年布莱恩给我的帮助非常大,没有他我将如何重新站起来都说不定。
也许会在路边继续发传单,也许会在陶艺坊做一个指导员,也许在被范氏追杀中出事,谁知道。
静默中,安静的声音响起:
“少爷,白芍说有个交叉实验已经通过,整体状况不错,移植应该没问题。雍和说可以安排到下个月,时间上……”
殷亦桀不耐烦的道:
“不急。回头再说。”
舒服小心的劝道:
“时间长了会增加难度,太太也催……”
殷亦桀冷酷的闷哼道:
“我说不急。一个可以活得好好的,急什么!我说多少遍了,事情和可儿无关,非要逼我。好啊,一个个的,连制药厂核心都不想管了,天天盯着我。殷氏,就我一个人吗?我难道做一件自己喜欢的事情都不行?可儿有什么不好?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别等我跟你算账。陈少在背后捅刀子是不是你通的气儿?我们走着瞧,看可儿能不能吃下他。”
暴怒,心不甘情不愿的暴怒,像头狮子,雄狮猛虎咆哮山林,威震一方,殷亦桀发威了。
舒服被震住了,过来好一会儿才安静的道:
“太太也是为你好。我,并没有别的意思。少爷已经让四少照顾妆小姐,那几个人拦不住。
妆小姐太年轻,有人压一压也好,就当是锻炼。如果妆小姐在,也会催你赶紧去手术。爱她,也得照顾好身体才行,别和自己过不去……”
殷亦桀哼哼,哼哼好几回,闷闷的道:
“先收着,回头再说。属于我的连本带利都要拿回来,可儿在也一样。那边好像准备动了,抄抄他们的低,准备准备。大概,要不了多久。入秋了,那边烟煤准备好没?可儿的脚动过,让陶叔多少点,看着她点,别到处乱跑。冬天别老跑山上去。还有衣服,挑好拿来我看看。”
舒服应道:
“都准备好了。妆小姐成天在屋里看书,就早晚出去跑跑步,不要紧,陶婶看着呢。那个,范氏那边收着的,时间久了也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