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少望了一下里头,似乎警笛调动了好多人,情况复杂起来。
耳朵里,明显有某些人粗重的喘息声和隐忍的怒气。
阿龙在重新部署,毁灭证据的人增加了一倍,包括,用燃烧弹将那一片彻底摧毁。
这样做的目的,就是防止我暴露,而结果可能就是谈氏暴露。
谈氏太强悍,就算暴露了范氏也不能将他怎么样,可是,就因为我……低头,我摇头,不知道,
“禁区里,藏得特严密,拿这个的时候才带动的警报。”
我简单的将事情说清楚,或许,是现在我唯一能做的。
抬头,漆黑的夜空,电闪雷鸣在继续,云层黑的愈发纯净。
雨,快了。
“或许值得。”
四少简单的丢给我四个字,转身,等候时机。
“为什么要救我?”
虽然问题有点儿白痴,不过,我似乎就像知道一下。
或许是这些天和他们相处放松了些吧,我问的竟然很随意,不害怕。
其实,出发前一再强调,我们各管各的,虽然有总调度,但耳机里阿龙的声音都没听见,就有四少来救我,真的蛮奇怪。
我绝不相信他刚好经过之类的,或者就算要营救,也不该是他亲自来,甚至丧失了完成最重要任务的第一绝佳机会。
不知道,我,或许被火烧傻了,总之觉得现在有些情绪很难控制,很乱。
四少却不觉得,瞅我一眼,淡淡道:
“我不怕殷少吵,我怕他烦,那个讨厌的男人,但凡事情牵涉到你他就没脑子。像个……总之如果不想宰了他,我就不能让他来烦我……”
呃,我感觉老天下的不是红雨,而是冷笑话。
呵!居然这位四少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我们家的殷亦桀烦他。
“我们不告诉他,死不承认,他也没办法。”
我不知道说给四少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四少冷睇我一眼,瞅着走过来的黑影,手一挥,人不见了。
呃,他,就是消失在原地,不知道是速度奇快,还是衣服之类具有隐形的功能,反正,我刚和铭风对上一眼,扭头时,他就不见了,消失的干干净净。
想想,刚才他,应该早知道我动静了,或者听到警报响的时候,立刻确认了一下方位和人员,然后去找到我将我带出来,先后耽搁了他不下十分钟!
这间屋子,应该是布莱恩在范氏的小谤据地,屋里有个小型的控制中心,阿果在这里坐镇,跟前摆了不下二十个监控器收发信号。
而阿龙,不知身在何方,但却像眼睛长在我们头顶,一切都那么合情合理井井有条。
而阿果则同时负责干扰范氏的一切电子通信,比如他们的监控系统,只要是无线电子通信,一概拦截控制;但总控权还在阿龙。
耳朵里不时响起阿龙的声音,比如第一组已经完成任务,开始撤退。
我愣了一下,米饭应该出来了,毕竟她熟悉环境啊,而且还有布莱恩的小弟压阵,应该没事。
一会儿我妈妈被顺利救走了,我本来还想激动一下,不过想起自己闯的祸,我愣是没敢动也没敢问一句。
一会儿消防车已经开来,这边准备。
还有烧麦结束、油条炸好,开始“收摊”,不是收工啊。
大家还都在继续,我却提前下了火线,真是郁闷。
找了个冰箱,才将衣服拿下来,看着冰包。
整个冰包绝对封死,没有缝隙没有口。
大大的红标签上赫然印着warning:kidney!
not-allowed-to-open-without-permission-of-doctor。
底下另有小一号的英文warning,大概有十几二十条。
从技术参数到注意事项,我没看,不想看。
kidney!,我,紧紧吮着嘴唇,开始打开一摞文件,相信,文件上一定会说的更清楚。
一摞文件,这究竟是一摞怎样的文件?
难道范银库卧室那一摞有问题?
要不怎么还会有一摞用这种方式保存的文件呢?
密封袋,倒是不难拆,有信,有文件、资料。
“哇噢!妆总,你已经拿到了?”
铭风大概负责监督我,反正暂时他没走,看着我手里的东西,眼睛都亮了。
那个冰包他倒是没太在意,或许那玩意儿比较另类,不在预料范围内,还没提起他的兴趣。
不过,我想起来,赶紧拿衣服过了,塞冰箱……冷冻室。
对,记得我拿出来的那个冰柜就极冷,应该是在冷冻室。
瞅着手里的资料,抬头对上铭风,我摇头:
“是意外收获。还不知道好坏。”
真的不知好坏,意外,总有意外的……
不知道,我觉得身上有些寒。
难道是夜深了、初夏夜凉?
还是因为身上的底衣特殊功能?
这里也能感觉到炙热,想来火已经蔓延开了,范宅,尽毁。
只是我手里的,又究竟都是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