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上她又不止一两次。眼珠子才一转,殷亦桀狠狠瞪我一眼,磨牙,嘶嘶作响。
徐徐夜风吹,嗖嗖凉意起,今夜非良辰,不宜出行。
想,我想,大家都看着我,可是就我那么点事儿,不是大家都知道吗,看着我又能怎么样?
嘟着嘴儿,生气,我说:
“会不会米饭那个个女孩子说漏嘴了?不过,老太被桀桀咬过,她要对付我,理由多多。但是不是已经谈好了吗,怎么又会这样?”
还是说老太不姓范(可能不姓范也可能姓)所以不在范银库的代表范围之内?
哈,这是最无聊的咬文嚼字。还是说范银库镇不住老太,还是老太有非对付我不可的理由?
我又没掘她祖坟,做什么嘛。
回视殷亦桀,摇头,我不知道。
铭风叹口气,眼睛瞪得老大,打了个酒嗝,酒香四溢,吸口气,道:“妆总说的没错。而且因为什么并不要紧,现在对方毁约,我们……没有证据。虽然有供词,但他没证据,又不肯出来作证,还要我保密。老太的手段,他们闻着色变,死也不肯作证。”
老六也替我解围,道:
“总归这里的人单纯一些,加强防范吧。我们将外围的人再扫一扫,慢慢来吧。老太手头的人应该没多少,回头我去找布莱恩谈谈。口口声声管丫头叫妹妹,妹妹的安危,他有义务负全责。你们再挑几个人再附近多盯着些,抓到一个就揪出来,能揪多少是多少。记住和铭风合作,他们技术能力等都很先进,多学学。”
老六对着他身边的人已经安排下去了,虽然看似都一样,但对他的意见似乎也没反驳。
殷亦桀好像气还不顺,掐着我腰,为我挑头火烧饭桶肯定还有意见,脸摆的冷冷酷酷,不爽。
有人在身边陪着,疲惫好像减轻不少。几个男人继续商量范氏老太的事儿,我昏昏欲睡,实在不是对自己的事儿不操心,而是……
大家都知道嘛,我本来就累,还有大家不太知道的,刚刚又被殷亦桀……
殷亦桀抱着我坐到秋千上,给我左右塞了几个靠垫,还盖了个小毛毯,才踱回去加入他们的讨论。
看来这事儿很重要,而他们才是忙里忙外一堆事儿,虽然看着烟酒不停嘻嘻哈哈,真正的压力……
男人大概会觉得是挑战,而不是压力,大概是这样。
一眨眼,四年过去了!
还记得那年我十七,秋千初做成,现在,缠绕扶手两边的藤蔓已经开出淡紫色的小花,米粒大小,一簇簇的还不少,偶尔有蜂飞来,东站站西站站,不解何意。
哦,我想起豆荚,果园里有人种了不少,赤豆或者叫眉豆之类,反正是四处长藤,像葡萄猕猴桃之类,开花的时候也差不多这个样子,说不上玫瑰百合的华贵,亦没有栀子花香气馥郁,但那感觉,特好。
晚风吹动发丝,裙角轻轻飞扬。
我昏昏欲醉却醒,浮华苍狗悬浮着,似有若无,一如浮云寺的诵经声,不知哪位勤劳的高僧,竟还不曾歇息,牵动,那一缕玄虚。
殷亦桀的背瘦削笔直,虽然斜斜的靠着,但丝毫不影响背部曲线,真个是奇怪,仿佛他的脊椎里穿了根钢筋,挺拔的不像人。
他时而看我一下,眸子虽冷却柔,是他特有的感觉。
一会儿将椅子挪后一些,离我近一些,削了个桃子过来,刚好背对着其他人,没给我桃子,反吻了我一下,问:“要回屋先睡吗?”
摇头,还好,才十点,平时大多忙到一两点,夜里铭风不会在我屋里,没人催,不比以前布莱恩在的时候;
当然,布莱恩在的时候会给我分担,哪怕再忙的事儿,如果没做完都是他的责任。
这也大概是这次回来特别累的一个重要原因,因为所有的事儿都得自己扛。
“又想谁了?”
殷亦桀是我肚里蛔虫变得,咬着我鼻子,不乐意,不过比刚才好多了,刚回来那会儿好像我脑子里浮现一下别人的名字那人就是我奸夫或者我们就该下地狱。
我闭眼,闭嘴,不理他,反正我鼻子是他……
殷亦桀兽性说过我的鼻子最性感,他基本上是想咬就咬,我反正也管不住。再说了,反正他就是变着法子,寻东寻西,一样样都搭理,最后肯定还是输。
“困了?要不,抱着你睡?”殷亦桀捋着我头发,煞有介事的说。
去,摇头,我接过桃子咬了一口,说:
“你就安神点儿吧,有事儿快去说事儿,完了大家都早点休息。当这么多人抱来抱去像个什么样子,人家不嫌难看我还嫌不好意思呢,搞得跟那什么似的。快去吧,要不我回屋去……”
唉,我回屋去他一定跟着信不信?
然后就那什么,然后我睡着,他就不知道又干什么了。
其实,他眼圈也有点儿黑,其实都蛮辛苦的,我还是老老实实在这儿呆着,等着他忙完了,大家都早些歇着。
那边几个还在商量这附近的安全问题,看来很重要埃
殷亦桀大概没听见那么重要的问题,冲我发飙低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