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宝宝,或许已经过去了;
我,虽然不算愤青,但也并不是个“总”是听话的玩偶。
是啊,或许我发现了……
也许殷亦桀只需要一个听话的玩偶,比机器人还灵动一些,有思想有主见的,玩偶。
殷亦桀眉头渐渐皱起来,身上的气息愈发冷了,托起我的下巴,冷冷的问道:
“你这么笑是什么意思?”
我视线落在他鼻子上,并无忏悔的意思,顶多不过作为一个有知觉的玩偶,我小小自嘲一下自娱自乐而已,有必要坦白从宽吗?抿着嘴,将勾起的唇角咬祝
殷亦桀哼了一下,继续:
“十棵树苗值不了那么多钱,他三个月的工资五六万,你起码罚了十倍,太过了。知道为什么公司有些人不肯听你话吗?你总是求全责备,稍微有点过错就抓住不放,甚至……知不知道,每个人都不完美,有各种各样的问题在所难免。水至清则无鱼,代理成本只要控制在一定范围内,只要他们下次不敢或者不会将公司机密偷回家就可以了。”
这算什么意思,教训我吗?
殷亦桀一定知道我在想什么,或者多少能察觉到;所以没有纠缠在我的表现上,是不是呢?
听着他的教训,可怜的是,我并无领悟之心,为了掩饰可笑的玩偶自卑,我说: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我不觉得贪污**纵容裙带等等是合理的,也不觉得每个人都有劣根性就可以得过且过。如果要我管,那就要将这些毒瘤发现一个割掉一个。”
是的,殷亦桀说的话我已经通过各种渠道零零碎碎的听到过一些,甚至铭风也私下里劝过我一两回,比如说他带小弟只要正经事上不出错就行,平时谁逛窑子他才不管。
但是,我没想到殷亦桀,竟然会用这种口气和我说,好像我不讨人喜欢是自找的,或者说,活该。
照他的说法甚至可以得出一个推论:贪官污吏或者或者说和砷的存在并无不可。
哈,多讽刺的笑话,只要和砷不曾窃国,所以“就可以了”,是这样吗?
当然,国之被窃与否,实在不关我一个平民老百姓的事儿,我不过是夸大其词。
当然,有时候为了表现的自己多么公平正义或者理直气壮,夸大其词是很好用的手段之一,我窃个词,应该也符合殷亦桀的理论范畴故而没所谓吧?好好笑,当和砷腐了大清朝的基、整个公司的人都爱理不理我的时候,我竟然有些想笑,或许我这个准二世祖实在很没能耐,其结果,大概只能是慢慢走向没落。
最终算起来,是和砷的错,还是乾隆的错?
与我有什么相干?哈!
殷亦桀眉头拧的愈发死,盯着我,问:
“你这什么意思?你的笑……”
哦,我yy过头了,将乾隆从坟里挖出来呸了一回,倒是忘了眼前的人不喜欢我想他之外的任何男人,估计也包括已经死了的。
我想了想,描补一句
没什么。他们都比较喜欢将事情推到我头上,只要四少不在、布莱恩不在,那我的话说出去就经常没用。就好像风雨雷电分四个人掌管,雷公打完雷,至于电母是否闪电,或者推云童子是否布云,那都不相干。”
sorry,我将话题又扯远了,不过,我似乎可以光明正大的就这个胡扯笑一下,这样倒可以先解释一下我为何总笑,虽然自嘲的笑法和傻笑肯定不一样;但……
凑合都是笑嘛,将就一下了。要不我赶紧再补一句:
“他们做错事不想承担责任,当初为树苗的事儿,都等着拿捏我,包括杨总。我反过来将他一军,难道有错吗?人家不仁,我为什么要义?”
哈,这个**,相信,我能混过去了。果然,殷亦桀紧了紧手,刚才怒气冲冲的时候差点儿松手让我自生自灭。
是啊,大家都知道当领导的如何厉害,却往往忘了,底下人等着拿捏领导的时候多了去了。更何况,我一直都是个意义不明地位不稳的奇怪的领导。
相信大多数人都以为我是凭裙带关系(事实如此)混上去的;又着实小,能老老实实才怪。
果然,殷亦桀软了一下,亲下我额头,说:
“难为你了。这种事儿,要慢慢磨合,一下子急不来呀。都怪我当初……有些心急了,将你推出来挡事儿,有个人带着一步步来会好很多。不过,癿部长是个领导,你不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处分他,让他下不来台啊。”
说的不错,殷亦桀的意思,我懂,要不很多地方行业工作都兴师傅带,就像……
上学找老师。师傅能教的一小半是知识,一小半是经验,还有一些,就是人脉地位等等,这种认同和尊重,需要日积月累才能获得。但是,他的观点我还是不能苟同。
最强悍的徒弟很多都不是师傅带出来的,名师带的徒弟也嫌少超过师傅,事情没有绝对,已经到了这一步,我说:
“他要面子我就不要面子吗?当时……包括现在,盯着的人有多少,你肯定比我清楚。他们想要什么只要合理的公司都可以提供,高福利高保障,都没问题。但为什么要包庇容忍徇私舞弊?他纵容属下犯错、搞裙带关系,责任可不止是树苗的价值,意义也不仅仅在我对他的处分。抛开他的事不说,你知道,公司里说什么事儿若是杨总不符合,根本没人理我。好像……我连杨总都比不上,我顶多提个意见,却做不了任何决定,没人理我,没人……”
我再厉害再能干又如何?我能将大家踢飞吗?能一人砍一刀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