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亦桀抓住我的手,放在嘴边啃着,说:“我们没过节,但过从太密容易出事。恩……他们的打算是这样:过几天奶奶七十五寿诞,准备将所有玉氏子孙,暨四代五代男女内外孙只要有些才干有些潜力能独当一面的,都招回去。玉氏准备将这些人都招回去;然后以准遗产分割的方式将外围产业通过竞标评估等手段划归那些人所有;和遗产分配唯一不同的就是每年要缴纳3%到5%的使用金。至于使用期限以及这部分资产的遗传转让等,大概还需要详细讨论,但不是第一重点。”
呃,听着挺有意思啊,也就是说玉氏以前嫁出去的女儿生的女儿的女儿,或许也可以在这次招请中回归玉氏,并从天上掉下一大笔财富。
每年5%的使用金实在不算什么,且不说划出去的时候估价如何,其中大有讲究;就算上市公司10%那条线算,留下的部分也不少,多爽啊。
玉氏旗下两个上市公司,如果将股份分出去,那跟坐等收钱没太大区别,噢欧。太爽了……不过,我说……殷亦桀猛咬一下我嘴唇,挑挑眉头,说:“急了?没听出点儿什么?”
怒!我听什么呀,都跟我没关系。
玉氏明儿要将那栋宅子拆了按砖头单卖我也没意见,呜,别咬我嘛,疼哦……咬轻一点儿似乎还可以……
“恩……该不会将我这个冒充的干妹子给算进去了吧?我可没跟他撮土为香结拜过啊,不要搞那些复杂的事。咱家不缺钱花,好不好?”
殷亦桀两边眉头挑起来,眼睛瞪得很大,看着我,嘴角噙着笑,有点儿凉意好像,又不全是。
我乖乖的把手缩回来,静候宣判。
一个殷氏就够头大了呀,为什么还让我搞到玉氏里头去?
殷亦桀颇有深意的以我看不懂的方式笑了一下,说:“我已经同意当他是干的大舅哥了,你真不喜欢?真是冰雪聪明哦,不会让你吃亏为难的,乖乖听我说。”
好吧,稀里糊涂的,我认干哥都归人家管,啥世道嘛。
有什么好聪明的,说那么明白了我要都想不起来他们合伙算计我,那就是我还没被算计够。
我还就奇怪了啊,为什么他们都这么喜欢算计我呢?是不是我忒简单忒好糊弄忒容易打发?
殷亦桀揉着我眉心,微微摇摇头,说:“在子孙招集宴会上,你出席,比单独请客好看多了,是不是之前的问题都没有了?奶奶的意思,你就当是和玉少认下的,只要她确认,别人肯定不敢多话;而且玉氏一下子回来那么多子孙,你也就不起眼了,除非特意想起眼。然后给你部分资产,来的名正言顺,在这种重估的时候增值;但又属于内部重估,不报表、不交税,对谁都没有坏处。你身份地位正式确认了,以后也好看一些;还有更重要的一点,玉少要拿下玉氏,有我们这个强援非常重要。你在其中刚好起到中介的作用;又是若即若离,很巧妙。”
我瞪着眼睛瞪他,将我算计的干干净净,简直就是他的棋子,为他俩谋福利,哼。
“这能称为是你们洗钱吗?你们想拜堂成亲,也不知道奸情多少回了;还非要装清纯,牵根红绸子,中间扎朵大红花。我就是那红绸子,假公主的名义就是那花。”
说着说着,我愈发觉得像。
殷亦桀给愣住了,看了我好久,把我揉搓了好一阵,喉咙里满满的笑意,说:“你太能比了!我和他可没奸情;倒是咱们奸情了这么久,很该赶紧找根红绸子拜堂去。这事儿互惠互利,玉少才是红绸子,你没看出来?嗯……小傻瓜,太多心了。虽说门当户对有些老旧;但刚好大家都能获利,你弄个名头来没什么不好啊。”
好吧,或许殷氏也会看在我这顶“帽子”的份儿上少为难他一些,我说:“是为你自己打算吧。我看,人靠衣装马靠鞍装,那身份学历什么的,都不过一套衣服。咱们可以不卷入玉氏的内部争斗吗?我实在不喜欢。嗯,你们奸情就算了,跟别人争夺虚名俗利,我不要。”
殷亦桀好笑的将我衣服揪一揪,吓得我脖子都软了,他才奸计得逞似的笑,点头道:“不会让你为难的,我怎么舍得?到时候看玉壶冰的需要行事,布莱恩大概会作为特邀嘉宾出席,还有一些别的家族掌门少掌门。名义上是让大家多交往,事实上是借机确定位置。下一代拿得出手大家也比较公认的只有玉少,但还需要咱们帮忙。让铭风也去,有人知道他是谈氏的人;也以防万一。虽然玉氏不如范氏野蛮,但有备无患。”
呃,吓着我了,我问:“玉氏家族聚会请外人就算了,难道还可能有危险?”
殷亦桀努努嘴,眉头真皱起来,叹道:“虽然外界不清楚啊,但有心人肯定知道,你位置非凡;‘有心人’,谁知道会做出什么事儿来。这年头楞头青很多啊。不要害怕,而且……可能有惊喜哦,需要你出面,比较方便。”
啊啊啊,又给我下套,又不说完,讨厌!
不知何时又睡着了,一觉醒来,天已擦黑。
睁眼瞅了一下,殷亦桀的卧室,一切依旧那样线条化简练干脆,一床一柜一桌一椅。
恩,回家了,这里比老县城那个地方,就是感觉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