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壶冰面色一冷,显然他刚才忙着和几位兄弟叔侄说话,并未听得太仔细;但听我说起,他那有不懂的道理?
一个顿步站住,看我……玉壶冰看我,仿佛我脸上写了答案。我不理,呵,竖起耳朵听,继续听……
“快看快看,妆可人来了,真漂亮啊!千娇百媚,三哥都被她迷住了……”
“钟姐,听说她架子特别大,是吗?不过是个卖x的女人,嚣张什么呀!那次竟然不给你面子,要是我懒得理她!不就是长得好看一点吗,胸大又怎么样,x大吗?”
“诶,你这话就不对了,x大怎么会有男人喜欢,看你傻得很,难怪人家瞧都不瞧你一眼。”
我耳朵听着那头,眼睛看着玉壶冰,一脸阳光灿烂,一脸乌云阴暗,只看过他阳光灿烂的狐狸模样雍容华贵,还真没见过他大发雷霆天威震怒,不过很快的,似乎我能看见了。
哈!发怒吧发怒吧,看谁在背后捡了便宜!
殷氏,果然不是一般的狠!
殷亦桀,没想到你的兄弟情义,结果会这样吧;还是说,是你一手策划的?
如果是,那这手笔也太大了,搅乱了天下,殷氏独得其利,是这样吗?那我呢?
哈!我爸说,我才是那个搅家星!哼!
我正要开口,玉壶冰发话了:“铭风,帮个忙。我知道小可人身边方圆十米范围内有精密的摄像录音记录,麻烦给我一个。就要刚才的,到一会儿进入大厅。”
铭风点头,道:“没问题,一会儿空了我跟阿果说。
妆总,你不用往心里去,胡说八道的事儿,大多没经过脑子……我随便说说。”
我瞅了他一眼,铭风耸耸肩,补一句不再说了。
老六跟着另一边,停了一停,跟上来说道:
“殷少只是让我注意妆总的安全,最近也没跟我联系。你们的猜测……我不置可否,也不会乱说。”
这个表态,我们都看他一眼。
其实他和玉壶冰也是一块的,因此之前都无所谓;但到了目前这一步,他有必要澄清。
而且玉氏方面一直表示和殷氏并无太过正式的关系,眼下的情形……
“诶,看!一个比一个酷,美女就是好!做什么都比人家容易。”
一个女生趴在窗台上感慨。
“看了也白看,你去***整容也晚了,好男人都被她吸引了。”
另一个女声心有不甘的嘀咕。
拐过侧门,忽然玉壶冰抢上二步走向侧面;十二哥巧妙的绕过去,堵住退路;玉妍冰慢悠悠的走过去,呵呵娇笑道:“早啊,看风景呢?有什么好看的吗?”
嗯哼,唱戏么,我是不是也不能少呢?
站在玉妍冰身边,我笑:“今儿天气真好啊!听说一会儿会下雨,这么热的天,也该下场雨了,要不供电供水都紧张,市政头大啊!听说烟煤要涨价,但又怕导致新一轮通货膨胀;听说水费要涨,听证会还没开。”
钟群英刚露出个头来,脸色就有些不对了,支支吾吾,玉妍冰的话还好,我的话她没一句接的上。
转回头想溜走,身后贝贝露出来,鹅蛋脸红彤彤,忙忙低头认错:
“权叔说过不可以像市井卖菜婆那样背后说人长短,我……他们都说……我就来看热闹了……”
哟,还真是个老实的孩子,还是最精明呢?不说话,就当人家看不透吗?
这二个,还真是绝配。
贝贝比当年的廖亮差,被人当枪使了还不知道;可我隐隐觉得她不简单。
可惜那天追查的结果实在与她无关,我也不能无凭无据的说人家。
或许是这种过分的腼腆让我觉得假吧。
刚才在外面候着的都从侧门悄悄往里溜,被玉立带着几个人堵了个正着,全部带走,这几个趴窗口的,也一样。
防民之口甚于防川,这种制止流言的方式是好是坏,就不知道了。
坐在位置上,我想:对于玉氏而言,要教会他的人如何对待坊间传闻,这种手段并没错;对于我而言,哈,天下人只要有兴趣说去吧,我能如何呢?
不知道这算不算一个悲哀。
因为刚才的事情,玉壶冰的脸色很臭。
不知道的人可能会以为他太子爷的架子,但我和铭风很清楚,玉壶冰怒了。
他的怒不是火冒三丈,也不是殷亦桀冷的冻死人;而是浑身闪亮着属于太子爷该有的威仪,眉心那种势压让人不敢冒犯。
我不太记得之前有见过,但我相信这是他本该有的的风范。
漂亮的狐狸眼也蒙上那层光芒,一眼看不透深浅。
不过与我而言,这都无所谓。
这节骨眼上被人算计到家了再不发怒真当他是hellokitty吗?
听着他给一众子弟将简单的管理问题,我在考虑我自己的问题。
其中一点:有人在玉氏捣乱!
三百子弟,大略看去,至少一半都在忙着家族这次秘密召集大事,想方设法表现的更好些;一小半大概是自暴自弃;极少数,在浑水摸鱼,我的事儿能这么快的传开,就是得力于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