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亦桀很不愿意的喝道:“别胡闹了,回去!”
胡岚狠瞪着他,说:“谁要你这么好现在又想保我?两个月前我们一家还好好的过着,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但也过的很滋润。你忽然来了兴致,将我捧到天上;三天前又不高兴了,再狠狠的将我摔到地狱去,还要带上我们一家。你就是有权有势的大少,天上地下,为所欲为,全凭高兴。那照片是你发过来给爸爸的,现在又为什么要我们承担全部责任,将我们搞得这么惨?我要看看妆可人,你眼睛给我瞪大一点,看清楚是谁要害你。看看你高贵的外表下,到底心有多狠!别忘了,头顶三尺有神明,你……”胡岚似乎真的很为我的人品和安危着想,说的非常热情激动。
殷亦桀捂住她的嘴,不过我已经听见了,那照片是殷亦桀弄回来的,不知道这边的照片又是谁拍的?
我就说一直都觉得这事儿诡异,原来是这么回事。
哈,有些意思。
看着使劲挣扎的美女,我说:
“让她说完吧。胡岚,说实话我觉得你不错。我也被人捧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摔下,真希望到时候能有你这么好的心态,不会自己去跳楼。”
殷亦桀松了手,看我,我挑眉。
我说的是实话,我本就是被他们的利益捧起来的,这是事实。
至于今后是走自己的路,还是继续由着他们操控,那是后话。
胡岚得了自由,恨恨的道:“你别把话说到这么好听。你明明什么损失都没有,反而的了好处,这样做,小心遭报应。”
耸肩,那是我的事儿,我说:“没事儿早些回去歇着吧。希望你能凭自己的实力重新站起来,到时我们再一较高下。别让我失望。”
呵,周围看着的人其实不少呢,我既然有那个心意,为什么不说出来,显得心胸豁达呢?
四少和五小姐回我一个淡笑,再远一些的客人路人就只能看见我们并未打起来,然后就走了。
好吧,打架很失面子,这样挺好。
坐在车上,我闭目不语。
殷亦桀出于什么样的原因一定要保她,我没兴趣;或者殷亦桀对整件事情要如何处理,我都没兴趣。
我只对自己的事儿操心,比如说,我问:“布莱恩,我明天去看看我妈。”
人多,我不会开车,因此我的车都由司机操心,或者别人安排。
这会儿我坐的是玉壶冰的大马车,布莱恩随行,铭风开车。
阿龙毕竟是四少的兄弟兼贴身大保镖,我不能总占着。
“妈妈在锦澜湖。你明天不看着殷少?二十四个小时站在不动都够呛。”布莱恩似乎挺担心。
“我妈不在医院呆着,跑那去做什么?”大家都不是石头蹦出来的,我的养育恩也很重要。
“身体已经恢复了,除了每周一次放疗去医院,平时更需要调养。锦澜湖那边环境不错。”
布莱恩说着话看着我,似乎有些责怪的意思。
不过也是,我竟然连妈妈住院住了多久都不清楚,什么时候出院也不知道,真不好意思说出来。
汗啊,那不是……我自认为,若是没人管,我一个人也完全可以搞定。
可现在这样……好吧,我也不够积极主动,所有的理由终究是理由。
我说:“明天一早去,我妈不定又怎么担心了。刚好现在事情差不多定了,我也能交代。”
车里安静了片刻,铭风道:“那就起个早,七点钟,路上也好走;过去吃早饭;完了赶回来吃午饭。这边的事情妆总不想管就不管了。怎么样?”
点头,这个安排至少比布莱恩的意见要好,我说:“吃完午饭再说。我都不记得我妈什么时候做过饭给我吃了。据说她手艺很一般。”
事情说定,车子拐进玉府,其他人已经先到了。
看来都是虐待狂,对看戏有着特殊的兴趣。
“走吧,去瞧瞧。”布莱恩拉我。
“我去休息了,明儿还起早呢。”我准备去洒金苑。
“今儿没人烦你,就住这边吧?”玉壶冰拦了一句。
我看他:奶奶说好今晚我还住那边的,怎么,不让住了?
还是说,回头闹到半夜指望我睡不着去救他?看我像那种人吗?没听胡岚对我的评价:你怎么就这么狠心?
“走吧,看个新鲜,我对四少的家法还挺感兴趣的。”玉妍冰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给溜来了。
她是为数不多的几个知道这事儿的外人之一,似乎兴趣更浓。
不过,这不是她该有的样子,作为良好的家教之一部分,就算心里好奇也绝不会说出来。
不过,既然大家都想让我看看,或许,我真该去看一眼,否则岂不是显得我太绝情?
殷亦桀竟然被黑皮老六几个像盯罪犯一样牢牢盯着,神色不太好,比天色还暗,可能是树底下阴影的缘故吧。
不过大家似乎都没在意,毕竟他高兴不高兴貌似都愣愣的,无法给人带来特殊的注意与兴趣。
大家自顾乐着,一块往玉壶冰的屋子而去。
玉府四处张灯结彩,烟花绽放、礼炮齐鸣,搞得娶亲一般。
二楼一侧有个比较小的会客室,被布置成刑室。
一面墙上唰的又白又亮,像是刚加工过。
地上放着二块搓衣板,很常见的那种,但地下似乎搁着什么东西,直线看过去倒是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