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头,你舅让你干啥就干啥,小孩勤疼死人,乖,快去。
桀桀考虑了二秒,忽然嗖嗖嗖跑了,一会儿很费力的叼了大半壶水回来,站它舅跟前。
布莱恩没太搞明白,帽子很中性的那种,他戴头上大概都忘了。
接过水壶往我们旁边一坐,洗了可小的野果子给我们吃,酸酸甜甜的味道挺好。
桀桀可就郁闷了,两手趴它舅肩上,不敢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咳咳……哈哈哈!”tracy笑翻了,咳嗽连连,笑死了!
知道什么叫狗腿吗?知道什么叫狗腿中的极品吗?哈哈哈!
我都觉得丢人,这儿子,太丢人了!
哟,还知道害羞呢。桀桀看看我们几个,忽然从它舅背上下来,窜到我怀里蹭啊蹭,害羞了。
我喂了它一个红果,酸酸甜甜,可好吃。
桀桀酸的顿时满地直打滚……
“哈哈哈……”
布莱恩瞅着它外甥疑惑道:“桀桀到底想做什么?”
我笑,很郁闷的坦白:“你戴它帽子了,它想要。”
布莱恩将帽子摘下来,看了看,再看我们几个。
我和玉妍冰都是长发,戴的是宽边淑女版帽子;tracy是短发,很干净利落的那种,戴的也是很中性的牛仔款帽子。
布莱恩将帽子丢还tracy,笑道:“它皮厚,给它什么都爱玩。没人理它一样过。”
我很同意这点,皮厚的最好就是不理它,不论人还是狗。
桀桀不知道有没有吐,反正滚了几圈回来我再喂它,是死也不肯吃了,蹭着我脸撒娇。
我笑:“好了,乖一点,大人说话呢,你安静坐着啊。”
tracy磕着公司自己做的冬瓜子,笑道:“真是有灵性的狗,我都忍不住要带它走了。”
布莱恩道:“别看它跟谁都亲热,除了可人和殷少,它可不跟别人。他们不在的时候才听我和铭风的。你准备什么时候走?”
tracy挑眉暗叹一下,道:“明天吧。我总共请了半个月假,差不多了。你呢,什么时候去?”
布莱恩想了想,看着我道:“我大概下个月吧。这边的事情才有个头绪,这样丢给可人,我怕她累坏了。那边我一个兄弟顶着,还能拖一拖。”
哦,好像是,布莱恩当初那么急匆匆回来,后来请了半年的假,现在半年早到了,他要走了。
大家都有事儿,都很忙,都要走。
我低头,不知道什么感觉。
我也有事儿不是吗,可就是……一种说不清楚的感觉,也算不上离愁别绪吧。
呵,我们都是年轻人啊,哪里来的离愁别绪。
分别是为了明天相聚不是吗?我们都还有好多事儿要做呢,我们都要做大事呢,唉,愁……我说:“tracy你好容易回来一趟,多玩几天呗。不是喜欢这里吗?……”
我没有再说下去,好像我也很没出息的感染了一点儿殷亦桀的愁绪,想要留下点儿什么。
呵,很搞笑的问题,她再留一天二天,不还要走的吗?离别和挽留,我都很不擅长的说。
tracy温和笑道:“等这边处理差不多了,我还会回来啊。这次事情也比较仓促,实验室还有些事儿。你不和我一起回城吗?”
啊?我说:“要我送你?我送你到了城里,又送你上飞机,然后送你到美国?”
反正我觉得这里挺好,我好容易躲回这里,潜意识里就不想出去;好似,外面的世界有吸血鬼等着我。
好吧,大概又有人要说我不会客套应酬或者无情了;可我说的也是实话啊。
哈,想当年……ok,我又想当年,我老了,容易恋旧。
但当年我一家辗转一家一处流落一处的时候,从没人送过我,我也不觉得有什么啊,这不,我也长这么大了,能独立的做很多事情了,对吧。
tracy呵呵笑,毫不在乎我这么没形象,说道:“送我就不用了。不过……美国那边事儿很多,殷氏可能也该走了。他在那边铺了那么大摊子,交给谁都不放心的。我也只是帮忙,不是她员工呵。你们……再看吧,别闹的太僵了。他对你真的不错。”
这个问题,我保留意见。
但殷亦桀在美国放了几十亿,说是给我们食品公司等出口做好准备,那事情多肯定能理解。
他要走……那就走呗,大人了,难道还要我送他?来一曲十八相送?切,不吉利,没创意……也不实际。
我二十一了,还怎么“十八”相送?
玉妍冰摘了一大把的打碗碗花放跟前,招手让桀桀过去,照着给刘姥姥打扮的架势,开始给桀桀弄;将它头巾一解丢还给tracy,tracy竟然就那么绑头发上,我……玉妍冰看了我们一眼,笑道:
“我说就不去送了。殷氏那一堆糊涂账,你等他自己搞清楚了再说。奶奶说,他妈比姑姑还厉害三分,若不是她非正经殷氏,现在殷氏还在她手里呢。殷氏隐世,也省了很多力气,就一心用在钻营上,有一批能人。我只说一次,像胡氏是殷氏的傀儡外,赵氏据说也是殷氏的傀儡。稀稀拉拉还有一些,你从面上根本看不出来;具体的只有他们自己清楚。我哥说过一次,殷少将大量资产转到你名下,甚至不惜挪到国外去,就是为了避免和殷氏正面对碰或者搞得你什么都没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