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以后,他还会这样吗?
以后,还会有人跟我红绿配,给我买小内内,睡前喂我喝牛奶……窗和墙都很凉,我还没傻到感觉不到的地步。
屋里空调开着,空气还是有些凉。
我想了想,不想动。
冷是冷,就是不大想动。
拿着电话,我依稀记得之前,就是殷亦桀跪搓衣板腿跪出大问题的时候,我说过:“我肯定不要残疾人,残障人士都拒收,残联找我也没用。我可以捐资,但不捐人。”
一语成谶,那现在,我要接收,还是拒收?
那种,那种抱着半个帅哥,或许就剩下半个他还是很酷很冷的吧,他是殷亦桀啊。
不过仔细想起来,抱着半个男人xxoo,那感觉相当之怪异。
或者,从此他不能无时不刻跟着我,神出鬼没的和我纠缠不清;而我……或许,这就是报应,是报应吗?
我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恶事儿,要这么报复我?
我不说感情,但说理智,理性,我不要他,绝对会被全社会的人骂个狗血喷头。
是全社会吗?有可能,殷亦桀的影响很大,我现在……忝列其中吧。
ok,从理性上,我是必须全盘接受;那么感性上呢?
我爱他吗?我爱他什么?这是个很复杂的问题。
他很爱我,他什么都好,他什么都不好。
他虽然酷但太冷,或许以后不会了。
还有什么?是我习惯于对他的依赖,还是爱上他的无所不能?
不知道,我没,没好好想过,没头绪;似乎这事儿也由不得我去想。
他总是很霸道的要我怎么样,或许我不爱他的话,会被他xxoo到死的,如果他腿没问题的话。
那么,现在呢?
他曾带给我的一切的一切,都要……那我爱的是什么?是得到,还是……这又上升到一个价值观世界观的问题:爱,是得到,还是付出。
估计全世界人都会拿着搓衣板砸我:废话,喜欢得到,那叫爱吗?
更何况,我对他的某些付出很不齿,我很强烈的反抗。
可我,就是没办法拒绝他,哪怕有时候非常别扭。
这么地说吧,假如说,人家,或者说冉桦--冉桦在隔壁,被我yy了别怨我,我们是朋友嘛--假如说冉桦喜欢我,当初还吻我了,可我就是觉得特难受。
十二哥对我挺好,那是很纯粹哥哥的感觉,和布莱恩有一比;恩,布莱恩总自觉地当是我哥哥,我也没那种感觉。
四少特强悍特帅特--世上正面褒义词他能用上80%,或许是100%,那是和他很亲密的人才知道的。
饶是如此,我站他跟前也没有那种亲切或者依恋的感觉。
或许,这是我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人都喜欢这样嘛。
若是四少哪天吃了敌敌畏疯狂追我,比殷亦桀还疯狂;或许我也会习惯于他给予的爱,他给的也一定比殷亦桀还夸张,可现在不是还没发生吗?所以……
“咚咚咚……”廖亮似乎等不及了,推门进来。
我忽然明白过来,我这二十一年或许真就白活了,或者我的钱是白赚了,因为现在我根本不可能和她一块儿去逛街。
逛街,多么伟大而神圣的字眼,或许将写入我的历史,成为“永远。”
因为,殷亦桀没有了双腿,将永远的不能再陪我逛街,永远……原来,说起来简单,事实上,竟然也如此之简单,就成了--“永远。”
“妆可人,面具拿来了,我给你挑了个白雪公主呢,看!”豪放版的廖亮,神经会粗一些。
身后的人已经都不说话了,她依旧过来拉我,拿着面具就往我脸上戴。
“你去吧,我今儿去不了了。公司……有突发情况。”
我没有拒绝的理由,一如既往的,殷亦桀都是先发生事情,然后让我接受。
而现在,我明白,这事儿还不能公开,我连一个解释都不能给。
对不起,对不起……我也很想去逛街,我也想丰富多彩一回,我想戴着这和复活节完全无关的面具,出去疯狂一下,或者仅仅是安静的随着众人的脚步游行一回。
可是,一切,都成了永远。
我,也许永远再无法回到青春烂漫的年华,嘻嘻哈哈漫无目的的在寒冷的冬夜大街上疯狂的游行;呵着冻得通红的手,笑着不知道是因为激动还是被风吹的通红的脸……孤独的花睁开流泪的眼,祈求时间不要去改变,它不知道有一种脆弱叫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