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一跃而起直奔殷亦桀屋里,我……回会自己屋换衣服。
我要换一件,比较保险的,一拽不开二脱不掉三撕不烂四不会走光五……嘿,碎碎念有时候挺有效率的,衣柜里我找到一件背带牛仔裤,腰上还有一条宽宽的腰带做装饰。
这玩意儿好,他就算毛手毛脚也得折腾半天。
拿到卫生间换上,我又漱了漱口,漱口……出来,去看看殷亦桀,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护士医生的都在。
护士医生的都在,这么大阵仗?我狐疑。
殷亦桀的伤势,我是不是该好好问问?
比如说,我不能问他怕让他心里有压力,我总可以问医生吧?
今儿summercheung也见过了,他知道我的身份……我身份,就是比较特殊的身份……管他。我去问问他,他总会告诉我的吧。
或者,我可以问tracy,tracy或许知道;也说不定。她现在很美式,或许不关心人家**呢,但试试总可以吧。
琢磨半天,我又回到卧室,更衣。
是很折腾,可我出去见人,这样太随意了,我得正式一些。
起居室有脚步声出来,一个女子用英语嘀咕:“老毛病了自己都不知道控制,再这样不知他还能坚持多久哦……”
另一个男子的声音:“他算是意志力坚强的了,要不然哪里能坚持到现在。真是个少见的人。”
女子低低的附和道:“那倒是,真佩服他!不过这样激动可不行,早晚ruin了他。”
外面说话断断续续,大概便干活忙着呢。
我停下来,有些疑惑:激动?
哦,我拿个刀子就刺激到他了,以前我也舞刀弄枪的啊,他都没怎么样。
还是说,他自己没了腿,对身上的肉看的如此之重?我很无语。
原来,就像我多买二辆车子和南极出现臭氧层破洞之间的关系一样,他失了双腿,也会发生一系列的连锁反应。
结果如何,还将拭目以待。
想了一下,我将背带牛仔裤又穿好,等着去看他好了。
问他病情的事儿不急这一时半会儿,他刚晕倒,我最好第一时间安慰一下吧。
不过我那明显是开玩笑啊,什么时候殷亦桀变得这么开不起玩笑了?
当年他一千万八百万将我卖给玉壶冰我都没要死要活,哼。
或许是我心脏太强悍了,神经够粗。
我不能总拿自己去衡量别人嘛。
我不能总拿自己去衡量别人,人家也有好多比我做得好的地方。
不过这一等,一直等到入夜,殷亦桀都没缓过来。
舒服叫了晚餐,铭风拿着笔记本和电话过来,让我开工干活。
好吧,他不会有事的,护士不是都佩服他吗?
我手里还有一堆的事儿,干活干活,我就是干活的命。
刘平连着给我发了三个邮件,明年的……ok今年的,预算全面修改。
七月份销售额四千万,十一月十二月连续破亿,这简直让人不知道预算该怎么做。
十一月做的预算呵,明年的销售额是五亿,问题是我今年……汗,今年明年去年的乱倒。
正式更正,我去年的销售额是五亿,今年一月份订单算下来有七千万,还有一部分临时的,加下来估计不少于二千万,总额估计又是一亿。
今年的销售预算如果五亿,我们都……改!考虑到这这那那各种情况,明年销售额翻一番,十亿。
啊!虽然有点儿……感觉跟大跃进似的,不过也不是没可能。
但我感觉,听说果树都会有丰欠,没准儿今年没那么好;外购的水果质量上我们很难控制,成本很高。
所以,我将果园扩张放大,销售要求调整到八亿。
“妆小姐,早些休息吧。”舒服把牛奶放我跟前,又催。
放下手头的东西,侧耳听了一下,我比比里头,示意。
“车祸是人家故意的,少爷心脏也受了些损伤,状况不太稳定,吃过药已经睡着了。”
舒服像是准备好答案似的,很安静很顺溜的回答我。
被车子撞或者压会出现什么问题,这就不好说了。
不过,我,同情就算了吧。
我问:“具体情况怎么样?他……双腿……呃,截肢了,需要多久才能恢复,以后用假肢,行动……”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说的重了轻了,都不合适。
舒服大概跟了他不下十年,或许和老六一样,怪我是个小丫头片子呢。
其实殷亦桀的人大概都和他一样,又冷又酷,不时就会表现出来。
在这种情况下,我决不能说出半点不好的来,也似乎不便表现的很无情,我很犯难。
舒服挺挺的站在一边,安静的道:“别的没什么,假肢已经在定做,看起来会和以前差不多,对行动不会有大的影响;轻巧灵活,他自己就能拆卸,还能自动升降、控制;您不用担心。早些休息吧,听说你最近一直很辛苦,这样下去不行啊,会累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