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抬头看我,米饭也看我。
我看着他们,说:“说不来,就是觉得,这样很舒服。”
安安静静的,就很舒服,大概是。
承启酒店,已经正式命名并且对外打广告,但是设计却一再修改,越改越……改动大,改到现在,还没找到一个切入点,似乎小的新奇,已经不足以满足我们的需要;而大的创新,一来不好找,二来市场未必接受,因此搞到现在……反正工地据说也有些问题,都拖着。
我翻看着图纸,看不大懂,但有点儿模糊的感觉,却没有合意的。
正午的风吹来一些阳光,暖暖的舒服。
屋里的空调关了,打开门,很通畅的感觉。
窗帘统统拉开,屋里非常亮堂,能看见阳光。
外面的树早的发芽了,晚的还没动静,有的树在开花,各有各自的世界。
忽然铭风匆匆忙忙跑进来,身后跟着个人,是……龚良翼,我记得他让我叫他师兄。
屋里大家都愣了一下,抬头看这二个人,做什么这个样子。
我也觉得有些奇怪:着急什么?
龚良翼师兄将包丢一边,吼道:“靠!殷少强悍死了,又被他摆了一道!”
说着话,他看我。
大家都跟着他看我,布莱恩甚至有些有些紧张的看我,然后又给龚良翼使眼色。
大家都有些紧张,比龚良翼还紧张,龚良翼看看我,他一头的汗,气呼呼。
三哥放下茶壶,问:“慢慢说,怎么了?殷少怎么了?能让你激动的事儿可不多。”
其他人都表情紧张,张着嘴,不知道是饿了还是想问话,最终又没问出来。
布莱恩的脸色还比较难看,死死盯着龚良翼,好像龚良翼怎么样了。
龚良翼好像累死了,站在饮水机跟前一口气灌了一大杯水,嘴角水滴到脖子上,弄湿了白衬衣,像牛一样大大喘了一口气,狠狠的道:
“我今儿刚好去法院办个案子,说顺便给恩少把监护证明弄下来,总是一头的事儿。我去民事那边问了一圈,你们猜怎么着……”
强悍的殷少5--爆炸新闻!
有人眼睛瞪得更大,嘴巴张得更大,鼻孔大大张着,连布莱恩的小弟也不干活停下来听着。
龚良翼磨牙磨牙磨牙,嘴都歪了,恨道:
“监护权无条件的在殷少手里。我刚好遇到雍和师兄,雍和师兄说三年前--不对,是四年前--妆总签过协议,若她未婚并且未满二十五周岁,不论出现何种意外,她都将由殷少监护。现在就是意外,殷少无条件获得监护权。我说不行,这事绝对不行……恩少你耐心一点,听我说完……”
布莱恩已经跳起来,不知道怎么搞的,身上都是白粉,脸色铁青,捋袖子……三哥忙劝道:“恩少,你先坐下,坐下。听龚良翼说完,别着急。你怎么越来越像殷少了,毛糙!小可人人在这里,他现在敢插手来管?别激动,啊。”
十二哥握了握我的手,像是安慰。
我觉得像在看电影,不知道他们在激动什么,又在吵什么。
布莱恩重重的哼了一声,拐到我身边来,搞的一地都是白粉……龚良翼点头道:“玉少说的没错,你别激动。我和雍和师兄说了半天,要求殷少放弃监护权。雍和师兄说,殷少哥哥现在病重,胡岚都赶过去了,我们不好再催他吧。再说……他就算有监护权,也不能怎么样。若是真要打官司,四年前的协议妆总肯定不知道,只是……我想过,现在不适合打官司,一来没必要搞的人尽皆知;二来妆总的状况只怕不适合。我这才觉得吃了闷亏憋了一口窝囊气,真气不过。”
布莱恩狠狠一捶沙发……十二哥赶紧把我拉在怀里闪开……我扭头一看,刚坐过的沙发靠背窝了一大块……把皮子都扎破了。
铭风忙拉着他,布莱恩不肯,他就很大力的拖。
布莱恩嫌烦,要打人。
铭风按着他手劝道:“走,咱们扎个人偶射飞镖去;你这样子会吓坏妆总的。”
我从十二哥怀里出来,他依旧搂着我,不放心的样子。
我看了他一下:我不太喜欢和别人靠太近。
十二哥拉着我在三哥身旁大大的沙发上坐下来,他坐在我旁边,给我倒茶喝。
我看着布莱恩,问:“哥,怎么了?”
布莱恩甩开铭风,道:“不用了。可人,你记不记得雍和骗你签的协议?当年说给了你三千万美金,一步步把你拉进来,原来是要骗你。有印象吗?”
我摇头,说:“雍和……不喜欢。他若是骗了我,就要惩罚他。”
布莱恩很郁闷的揉揉手背,说:“他不要紧,不过是殷少的狗腿。现在你的监护权在殷少手里……”
我很认真的再提醒一次:“我不--需--要--监--护--人!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