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亮兴奋激动的跳起来,米饭吃惊震撼的尖叫……包间隔音效果都很好,大概外头听不见。
玉妍冰赶紧劝她们安静一些,这事非同小可;还说什么了,我一心不能两用,没仔细去听清楚。
我被谈天健抓着看镜子,镜子虽小,五脏俱全,显示的画面很清楚完整。
我看了一下内容,是殷亦桀妈妈从离开我们这里开始的,我头愈发痛些,但还是忍着,看。
谈天健紧搂着我,亲了下我的脸,他的脸亲我的脸,有点像贴面礼。
我偶尔遇到有些地方的客户供应商什么的,也行过这种礼;这会儿顾不上想什么了,就是觉得头不太疼了,就继续看。
殷亦桀妈妈站在门口,看似随意但真的做了暗示的动作,比谈天健的动作要明显的多,我一眼就能认出来。
过了一会儿,她身子颤抖了一下,脸色也很不好看,紧跟着继续往外走。没走出五步,就在我们包间外头,她人就歪了。
角落有人拿着相机出来,有人立刻挡住了,三个人,将殷亦桀妈妈周围挡的严实,拉进来。
最后一个镜头,外头似乎没引起什么动静,就没了。
谈天健快速的做了几个手势,收了镜子,总共不到二分钟时间。
我看他,他问我:“头痛吗?”
我眨了下眼,摇头,还好。
我说:“我们都猜错了,她是要上演苦肉计。”
谈天健拉着我过来,三个人已经将殷亦桀妈妈放在一旁沙发上,殷亦桀妈妈已经深度昏迷。
他看了我一眼,神色严肃了一些,说:“也不是,是她很狡猾,是连环计,很容易就又想到一招。”
我听懂他的意思,我说:“你给我的药,给她吃一点是不是有效?”
谈天健很认真的看着我,蓝色的眼睛像天空一样干净,我的头就不痛了,我抓着项链给他。
他小心的取下很小的瓶子来。
廖亮已经冷静下来,给殷亦桀妈妈大致检查了一下,急得直搓手:她没工具,干不了事。
谈天健忙拉开她,那三个亚裔也让开,一个人像是要做小动作。
谈天健将我藏在他身后,一手掐着殷亦桀妈妈的下颚,动作很干净利落很有力,一手从瓶子里挤出很细很细一小滴药给她滴进嘴里。
廖亮看了看我,说:“现在怎么办?我恨不能掐死她算了;但她在我们这里出事……”
玉妍冰脸色微微发白,但整体状态还比较稳定,问谈天健:“不立刻送医院吗?”
谈天健摇头,让那三个人给她灌杯水下去,边将药偷偷收好依旧给我放在项链里。
谈天健神色少有的郑重,看着我的脸,说:
“现在不能送出去,外头不知道她布了多少人,等着逮现行。我已经让人去清理了。但今天记者多,客人也多,得等一会儿人都去了广场,这里才能离开。你们都要当什么事都没有,做不到的就自己留下,别出去见人。”
廖亮举手,说:“她中的是神经毒素,看样子是新药,我没把握。但若是有人将我东西拿来,我可以守她一会儿,至少保证不出意外。原本准备的是别人出问题,哪里知道会是她自己。”
米饭也收敛了嘻嘻哈哈的样子,说:
“马上就到时间了,一会儿若是殷少来找姐,看见了怎么办?人在我们这里,这个嫌疑……”
玉妍冰点头,道:“是啊,大家都知道了,所以刚才就不能喊,一会儿也不能露出马脚。就算殷少看见了,就算他误会,也不能让外人知道。酒店还没开业,就出这么大的事;万一捅出去,你们想,会怎么样?丑闻不怕多,一个二个积累起来,会毁了我们全部。到时候别说殷氏妆氏这样的大企业,就是更大一些的政府,也会被击垮。”
玉妍冰想的和我想的差不多,好在她在,要不然米饭和廖亮早不知道做了什么了。
但是……我看谈天健,他准备怎么办?
殷亦桀孝顺,不论他妈妈做了什么事,最终还是他妈妈,这是爸爸说的。
布莱恩说爸爸是为他自己辩解,但我听着是实话,这会儿我尤其觉得如此。
谈天健眉心微微皱起,快速的吩咐:清场,安排秘密渠道送病人去医院,严密封锁消息,殷亦桀那里他来解释。
他说的很快,每说一句都有人去执行,有条不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