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匡立刻露出不悦的神情,“这什么这!这点事难道你都做不了吗!”
看到王匡的神情,方悦知道此事没有商量的余地,只得应承下来。
征北军自来到河内郡后,每日里只管操演练军,似乎没有其他的打算。陈楚每天和徐庶、沮授商议事务;而关羽、赵云、张飞、典韦四员猛将则演兵练武相互切磋。
四人都是武艺高超的骁勇之辈,切磋之下不禁相互生出佩服之心。武将间的友谊不是产生在生死一线的战场,就是在这样的切磋中滋生,然后壮大。
征北军每天都会在箕关下的一块面积很大的平地上操演,与其他军队的操演有些不一样,受陈楚的影响,征北军的操练有些现代军队的影子。虽然与其他军队操练的内容有很多不同,但却气势更胜。
每当征北军操练时,周围总会聚集许多的百姓,他们的神情是又新奇又兴奋。每当将士们操练到**时,百姓们总会高声欢呼,那场面很有点后世奥林匹克的味道。征北军和这里的百姓之间关系非常融洽。
其实,征北军刚来时并不是这样的情况。最开始,这周围的百姓对征北军还有些戒惧心理,他们不要说来看操练了,平时都不怎么敢出门。但几天下来,百姓们惊讶地发现传闻中骁勇无比的征北军待百姓非常和善,讲话很客气,从不强买强卖,不管买什么都给足了钱,更没有像其他军队惯常的那样强入民宅抢劫财物强夺民女。戒惧的情绪渐渐地淡去,最后消失无踪。并且到后来,百姓们遇到什么困难的事情总是会不由自主地来找征北军,在百姓的心中,征北军已经是非常值得依靠和信赖的力量。
在这件事情上,陈楚从一开始训练的那批‘先生’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正是由于他们,才使征北军褪去了这个时代的军队的许多缺点;正是由于他们,才使百姓更容易接受征北军。
这天,正当陈楚在帅帐中同徐庶、沮授商议一些事情时,一名铁卫来报,王匡的使者方悦在军营外求见。
徐庶对陈楚微笑道:“看来王匡已经快回来了,否则来做使者的不会是方悦。”
一旁的沮授也道:“这方悦是王匡的左膀右臂,此来定是王匡当心我们对河内郡怀有谋夺之心。”
“这方悦来的正好!咱们的那个计划正好可以利用他来实施。”陈楚微笑道,徐庶、沮授也都笑着点了点头。
方悦心怀忐忑地来到征北军军营,不过自始至终都没有发生他臆想中的情况。而且陈楚还很热情地招待了他。
不过每当方悦旁敲侧击地试探陈楚此来的目的时,陈楚总是顾左右而言它。这让方悦的心头好像有十五个水桶般,七上八下的。
酒宴过后,陈楚还邀请方悦一同检阅了征北军。当方悦看到这数以十万计气势狰狞剽悍的征北军后,心中是既震惊又不安,震惊的是征北军不仅不比传言差,反而犹有过之;不安的是他不知道陈楚邀请他一同检阅征北军究竟是何意?‘难道是向我方示威,想迫使我方不战而降不成?!’方悦的心头惊疑不定。
一天下来,方悦不仅没有弄清楚陈楚的意图,反而更疑惑了。陈楚的表现似乎对河内郡无意,但许多事情却使人不得不心存疑窦。
当方悦回到河内郡城将所见所闻告知王匡后,王匡思忖了很久,最后还是决定继续全城戒严小心防备。
正当王匡坐立不安地猜测着陈楚心思的同时,陈楚却在焦急地等候洛阳方面的消息。
鲁肃在洛阳与袁绍密谈。结盟一事很快就确定下来了,但促成袁绍攻冀州一事却迟迟没有进展。
其实袁绍早就对富庶的冀州垂涎三尺了,之所以一直没有下决心,主要是因为谋臣逢纪的激烈反对。逢纪对袁绍说,“当今董卓新败,天下稍定,主公若妄动刀兵只怕会招天下人唾弃。到头来必将得不偿失!”
逢纪说的没有错,但是逢纪这个人非常爱出风头,他没有选择在私底下向袁绍进谏,却在大庭广众之下以教训的口吻直言不讳。这让袁绍感到很没有面子,袁绍不禁暗恨在心。
许攸看出了这一点,于是同逢纪针锋相对。他这么做的目的完全是拍袁绍的马屁。
鲁肃在努力无果后,将目光转到了许攸的身上。鲁肃知道许攸贪财好利,于是一个计划在脑海中产生了。
一天夜里,一名自称曹操属下的人携带礼物悄悄来到逢纪的府上,逢纪正好出门饮宴不在家,是逢纪新收的爱妾接待了来人。
来人只短暂地停留了一会儿,留下一箱黄金和一封信便离开了。
与此同时,鲁肃来到许攸的府上。
“原来是征北军的主簿大人,不知光临寒舍所谓何事?”许攸的态度有些傲慢。
鲁肃毫不在意地笑了笑,没有说话,示意随从将一个檀木箱子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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