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楚摇了摇头,“王汉,这事不怪你,起来吧。”
王汉见主公不愿责罚自己,竟突然抽出佩刀想要自刎。好在王汉有伤在身,身手不快,陈楚身旁的铁卫及时地夺下了王汉手中的佩刀。
“王汉,你干什么!?蕊儿既然救下了你这条命,没有蕊儿允许,你就必须给我好好地活着!动不动就寻死觅活,你还是男子汉吗!”陈楚揪着王汉的衣襟吼道,然后猛地一推将王汉摔在地上。
不再理会王汉,陈楚快步向大堂走去。之后,邓公将王汉扶了起来,叹了口气,然后语重心长地说道;“王汉,主公说的对。你于其寻死觅活,还不如做出点实际的事情来,以报答主公和小姐的大恩!”
“邓公!在下明白了!”王汉朝邓公一抱拳,郑重地说道。
来到大堂,陈楚在上位坐下,其他人则分列在堂下两旁。
陈楚深吸一口气,使自己的心绪能平静下来,然后问右边的邓公和吕公道;“邓公、吕公,乐平的损失情况如何?”
邓公吕公对望一眼,然后邓公出列回禀道:“启禀主公。幸亏主公率军回来的及时,因此乐平的损失并不大。”邓公的语气之中颇有些侥幸之色。
“但具体的损失还未统计出来,请容稍候再向主公禀报。”
陈楚点了点头,正要说话时,张飞回来了。
“大哥,信鸽俺已经放出了。”
陈楚不禁又想起了张蕊的伤势,他的心中忐忑不安,他担心华佗能不能及时赶到,更担心华佗是不是能救治他的蕊儿。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只能听天由命了!
“主公,我回来了!”典韦的声音突然从堂外传来。转眼便看见一个光头披甲巨汉走上大堂。
“主公,末将追出去十余里,俘获并州军数千,并且擒住了丁原。”典韦在陈楚跟前跪下,语气颇为兴奋地禀报道。
陈楚双目顿时一亮,堂下其他人也纷纷交头接耳起来。
“好!干得好!恶来,现在丁原在何处?”陈楚问道。
“就在衙门外。末将将数千俘虏和丁原都押来了,只等主公发落。”
陈楚猛地站了起来,“走,出去看看。”随即快步往外走去,其他众人也紧随其后。
出到衙门口,只见不大的空坪上此时是黑压压的一片,数千丁原军被绑缚双手跪在地上,最前面的一个身穿金甲、肩挂赤红披风,显然身份非常。
“你是丁原?”陈楚问道。
“正是,我就是并州刺史丁原。阁下气势不凡,想必就是征北将军陈楚了?”丁原抬起头,一脸颓废地说道。
陈楚点了点头,“我就是陈楚。我占了你的并州,你恨我吗?”
丁原惨然一笑,“恨与不恨我也不知道,不过成王败寇,此理亘古不变。”
陈楚有些惊讶,他想不到这个丁原竟然能如此洒脱,他原先还以为丁原会像后世影视剧中的那些失败者那样,冲自己破口大骂呢。
“丁原,你知道吗?你如果没来打乐平,我或者会饶你一命,但是现在你只有死!”陈楚淡淡地说道,但语气之中却透出浓浓的杀意。
丁原淡然一笑,“想必是因为尊夫人的缘故吧。我死不足惜,但请将军不要为难我的家人,一切的罪过都与他们无关。”
“你放心,我不会迁怒于你的家人。来人,将丁原拖下去,斩首!”陈楚冷喝道。四名铁卫立刻涌出,将丁原拖了下去,片刻后,丁原的人头被呈了上来。
正跪在地上的数千降军见状,人人自危,惊惧不已。
“主公,将这些可恶的并州军全部杀了吧!”典韦一脸怒气地进言道。原来,典韦刚从其他人的口中得知了张蕊重伤的事情。
陈楚眉头一皱,眼神中闪过一道寒芒,但立刻又敛去。看着面前这些即狼狈又恐惧的军士,陈楚的内心非常复杂。因为张蕊的缘故,陈楚恨不得将这些人全活埋了!但真要这么去做,他却下不了手,不管怎么说,这些人的身上流淌着的是和自己同样的血脉,炎黄的血脉,他们虽然给乐平给自己的蕊儿造成了很大的伤害,但那不过是各为其主罢了,内战本来就很无奈,这是华夏民族的伤口,自己何必要让这个伤口更大、更触目惊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