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神情凝重地喃喃道:“早就听说征北军中有一种吞吐火焰豪光的利器,我过去只当是虚妄的传言,却不想真有如此恐怖的利器!”
刘备军穿过轰天雷制造的火海登上城头,不时有刘备军将士在剧烈的爆炸中飞上半空,或者被气浪抛下城墙,弥空飞舞的残肢断臂伴随着爆炸声让人心惊胆颤。
登上城头的刘备军发现,征北军的突击部队已经距离城墙仅三十步的距离了,飞楼、云梯林立,冲城车发出巨大的轰鸣声,过万将士气势凛然!
刘备军在城头上往来穿梭着,弓弩手纷纷往墙垛边汇聚着,还有将士正将滚油等往城头上运输。
刘备军苦苦忍受着轰天雷的巨响和火浪,不时有刘备军士卒被轰天雷的火海吞没,每一个人的神情几乎都要绷断了。突然,轰天雷那令人心惊胆颤的呼啸声嘎然而止。
一个校尉扯着沙哑的嗓子吼道:“敌人攻城了!”
趴在地上的刘备军将士纷纷爬起来,朝城下望去,只见征北军的飞楼、云梯已经近在眼前了。
将官们扯着嗓子嘶喊起来,弓弩手慌忙引弦上箭,刀盾手急匆匆地在墙头上跑动着。
当征北军勾搭云梯时,刘备军终于开始反击了。箭矢雨点般的落下,正在登城的征北军开始出现伤亡。
云梯、飞楼接二连三地搭上飞楼,征北军突击部队沿着云梯飞楼迅速向上攀爬,两千狙击弩兵在距离城墙约三十步的地方依靠塔盾手掩护向城头上放箭,每当箭雨从城头上扫过,刘备军便总会有士兵被射倒在地,受此影响,城头上的刘备军无法尽情对攻城的征北军施以打击;刘备军拼命的向城下投掷石块檑木,一锅锅的滚油被倾倒了下去,不断有征北军士兵从云梯上载落下去。
双方的箭矢在半空中交错对飞,呼啸声就如同肆虐的蝗群一般。征北军突击部队顶着头顶的石块、檑木和滚油向上攀登着,在付出相当代价的同时不断接近着城头。
终于一名征北军士兵登上了城头,随即越来越多的征北军士兵登上城头。城头上混战起来杀声震天。
征北军如涌动的海浪般不断地冲击着城墙;刘备、黄忠都已经来到了城头上,不停地嘶喊着给将士们鼓劲,后续部队源源不断地涌上城头,所有将士此刻已经杀红了眼,竭尽全力想要阻挡住征北军一浪高过一浪的攻势。城头上人头攒动,刀光如雪,血色如狼,喊杀声、惨叫声与兵器的撞击声交织在一起,惊天动地。突然,城门处响起一声巨响,在一团让人心惊的巨大火焰中,坚固的城门化为了碎屑;正在城门搂上交锋混战的双方将士只感到脚下猛然晃动了一下,数百名双方将士登时跌倒在地。
在中军帅旗下观战的陈楚看到城门终于被摧毁了,不禁一甩马鞭大喊道:“好!!”
“主公!”吕布、典韦一起抱拳道,眼神中战意熊熊。
陈楚看了两人一眼,下令道:“奉先,你率三千轻骑立刻突入城中;恶来,你率中军大队随后入城!”
“得令!”两将兴奋地应道。
“记住!能活捉刘备便活捉刘备;若不能就把他的人头提来见我!”
“是!”,吕布傲然笑道:“末将定将刘备绑到主公座下!”语落,两人一起调转马头,呵叱一声,奔了下去。然而就在这时,城门处突然火焰翻腾。
“主公,你看!”一名校尉指着城门洞的方向叫道。
陈楚望过去,心头不禁一惊,只见整个城门洞都被火焰给包围了,刚才突入城门的数十名士兵此刻已经深陷火海,在烈焰中苦苦挣扎着。
“这是怎么回事?”陈楚不禁皱眉叫道。
一旁的陈宫思忖道:“定然是刘备事先命人在城门处布下了桐火油,他见我军攻破城门,便命人放火!”陈宫的推测是正确的,真实情况与他的预料不离十。
陈宫话音未落,典韦和吕布便策马奔了回来,吕布抱拳道:“主公,那城门处竟然燃起了烈焰!”吕布一脸懊恼的神情。
陈楚皱眉点了点头,“暂时停止突击,你们两人率领中军前出候命!传令战车部队携带沙土冲到火中灭火!待大火一灭,你二人便率大军攻入城中!”
“是!”两将抱拳应诺,随即策马下去了。
陈楚望着大战正酣的城头,狠狠地骂道:“你个大耳贼的歪招还真是不少!”随即扭头问陈宫:“公台,可以让左右两面的偏师攻城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