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览率领两万步骑向白马关急进。为了确保白马关上的守军不能事先得到消息,这一路上秦军将所有遇到的路人都暂扣了下来。
大军前进到白马关外数里处。高览问身旁的副将道:“此处离白马关还有多远?”“回禀将军,这里是青石岗,距离白马关还有五里左右。”高览下令道:“传令大军暂停下来,令前锋营按原计划行事!”“是!”副将抱拳应诺。
白马关上的守军显得懒洋洋的样子,三三两两地靠在墙垛上闲聊着,关门大开,不时地有川中百姓出关,不过却不见有人入关。“今天真是怪了!一整天,竟然没有人入关!”一个把守关门的士兵很诧异地对身旁的同伴道。同伴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开玩笑道:“莫不是都窝在家里抱老婆?”这话一出,登时响起一阵哄笑,一人笑骂道:“你是不是又在想你家的小娘子了?”众人又发出一声哄笑,那人却理直气壮地说道:“我就是想老婆了!”就在这时,城墙上的哨兵突然喊道:“有情况!”
守在关门处的众军士一愣,随即朝城外望去,只见数千人正朝这边涌来。
“将军,快关城门吧?”负责升降铁闸的军官向城门校尉请示道。城门校尉皱眉下令道:“立刻关闭城门!”随即金钟声大强起来,城门处的军士和百姓急匆匆地奔入城门,沉重的铁闸轰然而下,几乎同时铁闸后的硬木城门也被关上了。
片刻后,那数千人来到城下。城墙上的众军士愕然发现城下的都是自己人,然而衣甲残破显得非常狼狈。“这是怎么回事?”城门校尉一脸诧异地喃喃道。
“城墙上是谁?出来回话!”对方出来一人扬声喊道。
城门校尉连忙回应道:“我是城门校尉。来人是谁?”
对方扬声道:“我乃严将军麾下大将杨怀!快开城门!”
城门校尉仔细看了一眼,发现果然是杨怀,不禁更加惊讶,不由的问道:“将军,这是怎么回事?”
“哪里来这么多话?快开城门!”杨怀不悦地喝道。
城门校尉不敢再问,连忙应诺道:“将军稍后!末将这便命人去打开城门!”随即对身旁的一名军官下令道:“立刻打开城门!”“是!”
城门校尉命令手下一名军官道:“立刻打开城门!”军官抱拳应诺,冲着手下喊道:“快升起铁闸!”随即跑到内侧的城墙梯边冲着城门下喊道:“打开城门!”
铁闸缓缓地升了起来,与此同时,城门后的军士正准备升起门闩。然而就在这时,十几人突然冲上城门楼。
“什么人?”一名军官拔出腰间长刀厉声吼道。然而还没来不及有进一步的动作便被当头的那个须发花白的老者放翻在地。“快放下铁闸!不得打开城门!”闹着怒吼道,声音大得吓人。城门楼上的军士没有听他的,一起围了上来。
城门校尉以剑指着对方喝问道:“你们是何人?怎敢擅闯城门重地!”老者怒声问道:“你难道不认得我吗?”城门校尉冷笑道:“我不认得你!你若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便将你拿下!”随即一挥长刀,周围的百余名军士立刻上前一步。“大胆!你们难道不认得严颜将军吗?”老者身旁的一个年轻人上前一步怒声道。
众军士不由得一愣,校尉仔细打量了对方一眼,难以置信地说道:“你,你真的是……”“不要罗嗦了!赶紧放下铁闸,关闭城门!城外的不是我们的军队,是秦军!”严颜急声道。
城门校尉大吃一惊,急忙冲正绞盘边正在发愣的几个士兵吼道:“快放下铁闸!”士兵一震回过神来,连忙反转绞盘,然而绞盘却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卡住了似的,于是铁闸便被卡在了半空中。
“快关上城门!”校尉亲自跑到城墙梯边冲城门下吼道。回过头来,看见那几个转动绞盘的士兵一脸惶急的样子,于是上前问道:“怎么回事?”“校尉,绞盘被卡住了!”一个士兵惊慌地禀报道。“什么?!”城门校尉大吃一惊。这时严颜上前问道:“出什么事了?”“将军,不知什么原因,绞盘被卡住了!”严颜一惊。就在这时,城外有动静了,那数千秦军将士突然朝城门猛冲过来,与此同时,强弩手朝城墙上放箭,猝不及防的刘焉军登时被射倒十几人。
数十名秦军猛地冲撞在城门上,还来不及上城门栓的城门登时被撞开了一条门缝,城门后的数十名刘焉军士兵奋力顶着城门,想要将城门重新关上。
城门洞狭小,秦军根本就不能投入太多的人,而另一边的刘焉军也是如此。因此,双方数十名军士便顶着城门相持着。
就在这时,严颜猛地从一名士兵的手中夺过环首刀,一刀将绞盘上的绳索劈断。铁闸登时轰然而下,几名真好经过的秦军士兵瞬间被砸翻在地。
“顶起铁闸,使用锁钩!”秦军的一名军官吼道。
数十名秦军士兵顶着从城门楼上倾泻下来的箭矢,冲到铁闸边,大吼一声,奋力向上托举,铁闸开始一寸寸地重新升起。
“快倒滚油!”严颜急声下令道。
城门校尉焦急地禀报道:“并未准备滚油!”
严颜眉头一皱。随即提着环首刀奔下城门楼,数十人紧随在严颜身后。来到城门前,只见己方士兵正使着吃奶的劲顶住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