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燕叹了口气,问道:“我军伤亡情况如何?”
韩燕手下的部将韩祖回禀道:“我军阵亡人数近八千,另外,貊国三员大将全部阵亡!”韩祖的语气显得非常凝重。
韩燕一皱没有,又问道:“那秦军的伤亡情况呢?”
韩祖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回禀将军,秦军阵亡人数不到一千五百人!”
韩燕突然笑了,“一千五百人竟然换了我军八千人!”韩燕的脸上诡异地翻起红晕。好片刻,韩燕冷静下来,对众将道:“若没有其他的事情,就下去吧。”韩燕显得非常疲倦的样子。就在这时,一名斥候急匆匆地跑进大厅,兴奋地禀报道:“将军,我们抓到一个虎啸铁骑的俘虏!”
韩燕闻言霍然而起,脸孔上也显得非常兴奋。虎啸铁骑可不同于第八军团那种杂牌部队,他可是令天下都闻风丧胆的百战精锐,能抓住虎啸铁骑的一个俘虏可算得上是莫大的成就了!
“快把他给我带上来!”韩燕兴奋地下令道。斥候应诺一声,立刻退了出去。
韩燕兴奋地在大堂中来回踱着步,众将也在兴奋地议论纷纷。
片刻后,数名士兵抬着一个伤痕累累奄奄一息的人来到大厅中。根据那人身上的衣甲可以认出他的身份,这人确实是虎啸铁骑的军士。
见所谓的俘虏竟然是一个重伤垂危之人,包括韩燕在内的所有人都不禁感到一丝失望。
韩燕走到那名虎啸营军士面前,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士兵艰难地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眼神中闪过一抹诡异的笑容,突然,重伤的他竟然弹起上半身,伸手夺下韩燕的佩剑。韩燕大吃一惊,第一个反映便是向后一跳。
士兵哈哈大笑,那笑声给人的感觉仿佛就是一只虽入绝境但依旧高傲的猛虎一般,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剑锋在脖子上一拉,一缕血箭迸射而出。所有人都惊呆了。
好半晌,首先回过神来的韩燕一脸复杂地走到那名士兵面前,注视着依然毫无惧色的那张脸孔,内心不由得一阵震撼。“秦军如此骁勇!难怪能够纵横天下所向无敌!”韩燕不由得感慨道。
“将军?”韩祖上来看了一眼那名秦军士兵抱拳问道。
韩燕又看了一眼那张让他又怕又敬的脸孔,吩咐道:“将他好生安葬!”“是!”韩祖抱拳应诺。
韩燕回到主位上坐下,陷入沉思之中。众将见状,悄悄地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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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太阳刚从天边露出头来,负责在南城门楼上瞭望的哨兵便看见一跳黑色的游龙像这边游来。哨兵愣了一愣,待看清楚后,面色瞬间煞白,惶急地奔下城门楼,向城门校尉禀报道:“将,将军,不好了!秦军!秦军!!”哨兵指着城外,有些语无伦次。
校尉一惊,连忙跑到墙垛边朝远方眺望,果然看见数万黑衣黑甲的大军正朝这边而来。校尉不由得咽了口口水,急声下令道:“快禀报将军!!”这支黑衣黑甲的军队正是昼夜兼程赶到的张飞麾下的那数万第八军团将士。
大军在城外的树林外与张飞汇合。随即张飞下令大军就在城南扎下营寨,同时砍伐树木赶造攻城器械。
张飞策马来到城南的一座高岗上。望着不远处的城池,张飞捏着拳头说道:“***!你们一个也别想跑掉!”
与此同时,临津城内所有的人都将弦绷得紧紧的,一队队的军士匆匆忙忙地向城墙上奔跑,各种攻城器械源源不断地向城墙上运送着。韩燕立在城门楼上,注视着城外的情景,双眉紧皱。
大战的气氛在双方之间酝酿着。
第八军团的数万将士在临津城外的营垒中修整了一天,在此期间,军中的工匠指挥军士赶制各种攻城器械。
当天夜里,张飞与众将一道商议明日攻城的策略。就在这时,传令官急匆匆地跑进了大帐。
“将军,陛下传书!”传令官双手小心翼翼地呈上一支打着金黄色封印的竹筒。这传书外封印的颜色就反映了传书的等级,而陈楚发送的传书外的封印便是金黄色的。
大帐内登时安静下来,每一个人的眼睛都注视着传令官手中的那一支小小的竹筒。张飞连忙接过竹筒,颇不急待地揭开封印,取出传书,细看起来。众人发现张飞的脸色变得有些郁闷了。
张飞放下传书,一脸疑惑地对众将道:“大哥叫我不要进攻临津城,只围住!这是何意啊?”
众将对望了一眼,一名部将出列抱拳道:“将军,陛下没有说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