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娜叹了口气,幽幽地道:“看来苍天并没有站在我们乌孙一边!你立刻停止所有的计划!”
琴祥不甘心地应诺一声,退了出去。
琴娜走到梳妆台前,不经意间看见镜中已经显出一丝苍老之色的面容,下意识地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脸颊,面色苍白地叹了口气。
基崁斯在接到秦军继续兵压野马城的消息后大吃一惊,他完全没有想到这种情况,他原本预料秦军因为战损及后勤等方面的因素定然会暂时放弃攻击。容不得基崁斯犹豫,基崁斯在接到此消息后的第一时间便向野马城调集军队及仅有的一点物资。
就在秦军大张旗鼓准备攻击野马城的时候,虎啸铁骑在吕布的率领下已经悄悄地抵达了葱岭要塞外的彩虹峡谷。
三千残存的苍狼营铁骑护着重伤的赵云在彼得堡之战十天之后进入桂霜境内,然而在他们的面前却横亘着一道阻碍,两万桂霜军挡在他们回返的必经之路上。如果是在平时,这两万贵霜军都不够他们塞牙缝的,然而现在却如同一道不可逾越的天堑一般。
赵拓与其他几名将领稍作商议,决定冒险突击,只要将子龙将军送出重围就足够了。
这天的黄昏,三天苍狼营铁骑义无反顾地朝当面的贵霜军发起冲击。疲惫不堪伤痕累累的将士冒着敌人的箭雨冲锋,战马悲鸣着,场面极为悲壮。
苍狼营铁骑杀入敌军的刀山枪林之中,虽然悍勇无匹,却一个接着一个血战阵亡。
苍狼营铁骑无法冲开敌人的阻击,反而陷入了重重包围之中。也许这一个黄昏他们将全部血染沙场!一名铁骑被十几长枪从战马上挑了下来;一名铁骑在连斩数名敌军后,战马被绊马索绊倒,他刚刚站起来便被数支长枪同时洞穿了身体,他拼着最后一口气斩飞了面前两名敌军的头颅,发出最后一声怒吼,如同猛虎临死前的咆哮一般,周围的敌军禁不住心惊胆战连退数步,他倒了下去,敌军围了上来,发泄似的拿兵器狂捅他的尸体。
血战片刻之后,残存的千余铁骑护着重伤昏迷的赵云被两万敌军团团围在中央。周围的敌军眼神中分明有复杂的惧意,更有歇斯底里的疯狂,也许他们觉得今天使他们发泄对秦军恐惧的时刻。
就在这时,大地突然轻微地颤抖了起来,越来越剧烈。双方将士都不禁一愣,纷纷朝东面望去,只见夕阳的余辉下无数黑衣黑甲的铁骑正卷尘而来,如同排山倒海一般。
贵霜军齐齐面色一变,一些人禁不住颤抖起来。
铁蹄席卷而过,如果飓风排空,又如巨浪横扫,早已惊慌失措的贵霜军人仰马翻、鬼哭狼嚎,惊恐奔逃的士兵不断被铁蹄踏翻在地,头颅接连冲天而起,在横刀的刀光下血浪弥空。
五万虎啸铁骑只一个冲锋便完全击垮了近两万贵霜军,随即掩杀下去,直杀得贵霜军溃不成军、尸横遍野。
吕布策马来到赵云的马车前,皱眉问道:“子龙怎么了?”
浑身染血的赵拓一脸急色地道:“子龙将军在先前彼得堡之战时身负重伤!必须立刻救治!”
“你不用担心!陛下派了御医和我一同前来!来人,快去把李老头给我叫来!”
片刻后,一个留着长须仙风道骨的老者被带到赵云的马车前,气色不是很好,这段时间昼夜兼程的赶路让这位普通的御医非常受罪。
李姓御医登上马车,立刻开始为赵云诊断。片刻后他面有难色地对吕布道:“吕将军,子龙将军伤势不是很重,但是由于失血过多同时带伤赶路,因此现在非常麻烦!”
赵拓心中一急,一把抓住御医的手腕,“你一定要救救我家将军,一定要救救我家将军!”
御医龇牙咧嘴的,好不容易从赵拓的手中挣脱出来,道:“我现在给子龙将军敷金疮药,再施以针灸!不过我们必须尽快赶回去!”随即命随从取来银针和药箱,开始给赵云治疗。
吕布拍了拍赵拓的肩膀。这时,吕布的副将曾刚策马来到吕布面前,禀报道:“将军,有千余贵霜骑兵向西北方向逃去,其余的都被我们斩杀或俘虏!怎么处置这些俘虏?”
吕布虎目中寒芒一闪,“全部杀了!”
曾刚一愣,“将军,这,这只怕不妥吧!”
吕布冷哼一声,“留着也是浪费粮食,全杀了!”
见吕布坚持,曾刚只得应诺。
片刻之后,七千惊恐的俘虏被压着跪下一起斩下了头颅。
当天晚上,吕布便率领虎啸铁骑护送赵云等千余苍狼营残军连夜赶返葱岭要塞。
一天后,大军回到葱岭要塞,这时陈楚已经赶到要塞了。
陈楚见了赵云的情况,不禁大急,急令西域各药行提供伤药。
赵云被送进要塞治所后院,陈楚将身边的所有御医都派去给赵云治伤。一盆盆的血水和纱布从房间内端了出来,让守在门外的陈楚不禁心惊。
陈楚在房间外来回踱着步,一脸焦急的神情,一众将领也都心有牵挂的模样。
一个时辰之后,三名御医终于从房间内出来,一个个都像虚脱了似的,倒不是因为赵云的伤势复杂,而是因为压力太大了。
“怎么样?”陈楚急声问道。
三名御医朝陈楚行了一礼,其中一位年长者回禀道:“托陛下的的洪福,赵云将军已经没有性命之虞了!”
陈楚心头的大石终于放下了,重重地吁了口气,不禁感慨道:“谢天谢地!”
“不过子龙将军伤势过重,因此要苏醒过来只怕还要些时候!还有,这段时间,最好不要去打扰子龙将军!”年长御医小心翼翼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