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斯炮队前进到距离秦军营垒约两里余停下准备射击。就在这时,只见秦军营垒中火光闪现、烟柱喷薄,轰隆隆响成一片。
转眼间,正在准备射击的罗斯炮队阵地尘土翻卷,火光冲天,爆炸声和惨叫声交织在一起。
夫拉莫不禁有些傻眼,他从没有想过眼前的情景。这也不能怪他,缺乏战争经验的他很难光凭想象预测战场上出现的情况,何况之前在攻打拉巴的时候他已经习惯了敌人在自己的炮火下呻吟的情景了。
夫拉莫毕竟不是庸碌之辈,震惊过后当即命令炮队散开,同时命令作为预备队的炮队分成左右两队前出。
增援的炮队在距离秦军营垒还有三里的地方便停了下来。随即秦军的炮火呼啸着打了过来。罗斯炮队冒着炮火准备射击。而与此同时,之前被秦军炮火压制的罗斯炮队已经散列开开始射击。这里说明一下,秦军的火炮性能其实并不比罗斯人强,之所以射程比罗斯人的长,是因为秦军火炮的阵地在高出地面十几丈的台地上。
双方炮队隔着两三里的距离对射,炮弹在空中呼啸对飞,烟柱火球升腾而起;被炮弹击中的罗斯人火炮在一朵灿烂的火球中解体飞上半空;一枚炮弹呼啸着击中秦军的一座瞭望塔,登时木块纷飞,紧接着瞭望塔轰然倒下。
双方火炮对射持续了将近半个时辰,由于秦军的火炮阵地布置得非常合理而且坚固,因此秦军炮队的损失并不大,而罗斯炮队则付出了相当的代价,将近三分之一的大炮被摧毁,不过秦军营垒正面的栅栏却几乎被完全摧毁了。
夫拉莫果断下令步骑出击。一个军团的罗斯军在战鼓号角的激励下朝已经失去栅栏保护的秦军营垒冲杀过去,呐喊着。此时,双方的炮队依旧在相互对射。
当罗斯军进入两里范围内,秦军火炮不再对罗斯炮队射击,转而狙击罗斯军步骑。
炮火中,只见罗斯军步骑在炮火的呼啸中一片接着一片倒下去,不过这些罗斯军却没有退缩,依旧呐喊着朝秦军营垒冲去。
罗斯军数千轻骑兵首先冲到距离秦军营寨仅百余步处。秦军营寨中突然响起战鼓声,数千藏在栅栏边壕沟中的强弩手立刻露出身形,举起满弦的强弩对着正奔涌而来的罗斯军轻骑一起扣动了扳机。飞蝗般的箭矢立时呼啸而出,登时冲在最前面的百余骑猛地载倒在地。发射了强弩的士兵立刻退下,第二排强弩兵当即上前发射,随即退下,第三排强弩兵立刻上前发射,而此时最开始发射的那一排强弩兵已经在后面准备就绪了。如此周而复始,只见箭雨仿佛不间断地朝罗斯骑兵扑去。不断有罗斯骑兵栽落下来,落马的罗斯骑兵瞬间便惨死在无数的铁蹄之下。
不过这样的情况并没有持续多久,数轮射击过后,罗斯军轻骑便近在咫尺了。
秦军强弩手又发出一波箭矢,近在咫尺的罗斯轻骑登时人仰马翻,不过这并没能阻止罗斯骑兵前冲的势头。
秦军弩手立刻躲入战壕之中。罗斯轻骑兵呼啸着越过战壕继续朝营垒中飞驰而去,不过速度明显比之前慢了许多。
就在此时,第二道战壕中突然涌去数千手持长柄斩马刀的悍卒,他们穿着半身甲,显得异常彪悍,不过他们并不是陌刀军。他们是秦军中一个常规兵种,其实汉朝时就已经存在了,他们只着半身甲护住上身,手持长近两米的长柄斩马刀,这种斩马刀其实就是环首刀的放大,虽然威力不及陌刀,但也非常惊人,使用斩马刀的军士都是军中的勇士。
突然出现的秦军令罗斯骑兵一惊,随即便在军官的率领下呼喝着冲杀过去。
秦军悍卒挥舞着斩马长刀杀入罗斯军中。双方在军营内不大的一片空地上展开惨烈的混战。
一名秦军斩马刀手与一名罗斯骑兵相对冲锋,斩马刀手高举着让人生畏的长柄斩马刀,锋锐的刀刃在烈阳下熠熠生辉,骑兵高句弯刀,吼叫着,显得异常彪悍。转眼间,双方相遇了,斩马刀手大喝一声,手中斩马刀横斩而出,登时血色爆现,只见一颗马头竟然冲天而起,长刀去势不减,将骑兵拦腰斩断。触目惊心。
另一名斩马刀手在与罗斯骑兵相遇的一瞬间由于起手晚了一步,被战马巨大的冲击力给撞飞了出去,紧接着被马蹄重重地踏在胸膛之上,整个胸膛竟然深深地凹陷下去,喷出一口鲜血,再也没有了动静。
惨烈的战斗仅仅持续了一刻钟不到,秦军斩马刀手硬是将罗斯骑兵给打退了。
残存的罗斯骑兵仓皇奔出营垒,被秦军强弩手一轮射击又损失了不少人。
罗斯骑兵逃出数十步,分成两部分从步兵阵两侧逃了回去。
秦军强弩手对罗斯步兵阵线射击,不过大部分箭矢都打在了对方的塔盾上,罗斯人的弓弩手也没闲着。
秦军强弩手对罗斯步兵阵线射击,不过大部分箭矢都打在了对方的塔盾上,罗斯人的弓弩手也没闲着。与此同时,秦军的火炮对越来越靠近的敌军步兵阵线进行轰击,炮弹的尖厉呼啸声划破长空,落入罗斯步兵丛中,登时火球升腾,数个倒霉的士兵飞上了半空。
罗斯步兵在付出相当代价后终于近抵秦军营寨前。最前线的塔盾手当即撤开,刀盾手、长枪手一涌而出。
战壕中的秦军弓弩手当即后撤,斩马刀手、刀盾兵立刻顶了上来。双方在第一道堑壕展开混战,场面显得非常混乱而残酷。一名秦军士兵将罗斯士兵扑到堑壕中,吼叫着斩下对方的头颅,然而随即就被窜到身后的另一名罗斯军士兵一刀洞穿了胸膛。另一边一名秦军士兵与一名罗斯士兵相互掐着脖子从高处滚到堑壕中,两人都一脸的狰狞,双目赤红,额头上的青筋爆现,两人的心中只有一个心思,就是掐死对方,片刻后,两人断气了,却仍保持着这样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