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的一声巨大的拳头狠狠的揌在了玛顿的脸颊上,帅气的脸蛋瞬间就扭曲到变形,整个人打着滚翻飞了出去,倒在地上哀嚎着爬不起来。脸颊和下巴看上去很坚硬,但实际上也是相当的脆弱,脆弱就脆弱在这些地方受到攻击之后,攻击的力量会立刻作用于大脑。力量重一些打死人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更何况玛顿并不是什么强大的职业者,他就是一个靠脸和小手段的奴隶贩子。
主人家被人打了,玛顿手下还没有来得及举起钢刀,数条棍子就敲在了他们的身上,抽的他们畏惧疼痛,倒在了地上。
人的胆气有时候和自己是没有关系的,有关系的反而是人体之外的外在东西,比如说钱。如果放在以前色雷斯是绝对不敢动手的,但是当他得到了雷恩的援助之后,当他聆听了雷恩的歪理邪说之后,他就意识到,半兽人真的需要改变了。金钱,信仰,意念成为了强壮他胆气的东西。
一个弱小的人被逼到极致往往会走向极端,不是自己死,就是别人死。
色雷斯不会选择让自己走向灭亡,那么只能让别人去死了。
他撵上去一棍子狠狠的抽在如一只狗一样趴在地上挣扎起身的玛顿脑袋上,咔嚓一声玛顿的脑袋明显以鼻梁的位置错开了,鲜血飞溅,猩红的小溪顺着他的鼻孔、耳朵流了出来,浓稠的一块一块的往下滴。他整个人歪倒在地上,剧烈的颤抖抽搐着,色雷斯依旧气不过,一步跨在了他身体上,双手举着胳膊粗的棍子,再次用力由上而下的抡下去。
玛顿英俊不凡也因此骗到不少女人的脸,瞬间凹陷了下去。瞬间的巨大压力几乎让他的脑袋四分五裂。
死人了,管家哆嗦着想要喊什么,第一个音节还没有吐出来,色雷斯一步跨过去,如同虎口一般的手死死的咬住了他的脖子。黑红的胳膊上青筋扭动,他用力攥紧,向一侧翻动手腕。腥臊的味道瞬间充满了整个房间,脸色苍白的管家变得更加苍白了,已然没了气息。
“关上门,只许进,不许出!”,色雷斯拎着长棍就冲向那一堆打手。他此时才从滔天的怒火中回过神来,第一时间就下达了最正确的命令。
既然杀了一个人类,犯下了大罪,那干脆将这里所有的目击者都杀的干干净净,能拖一天就拖一天!
片刻后,惨叫声逐渐平复,毕竟秉承了多个种族优势所生的半兽人,对付这些没有什么力量的普通人还不是手到擒来?满地的鲜血和冲天的血腥气并没有惊动周围的什么人。这里是夏尔纳城偏僻的一角,本来居住在这里的人就不多,加上玛顿特殊的职业,时常会有惨叫声传出去,生活在周围的人早就习以为常了。
而且他们也不愿意多管闲事,毕竟玛顿不是什么好人,哪怕很多时候他都很好说话。
两名联邦的商人也莫名其妙的丢了小命,在色雷斯看来,和玛顿一伙的都不是什么好人。他们一行人冲入了别墅后的地下室里,却意外的发现所有的奴隶似乎都莫名其妙的得救了,被什么人从笼子里放了出来。
色雷斯略以沉吟,就盯住了人群中的女儿,“塔格丽……,你们都和我走!”
他终究做不到足够的冷血无情,面对这些受害者他下不去手,唯一的办法就是将他们都带走。
喧闹的别墅又归于了平静,直到第二天上午,一名穿着酒馆侍者衣服的年轻男人敲响了别墅的大门。
这个世界的确没有先进发达的监控系统,但是人都有眼睛,有眼睛就会看到某些东西。很快警署的警卫们就从周围一些目击者的口中,得到了他们需要的东西。紧接着所有的细节都以文本的形势,交到了夏尔纳城主的手里。
“你是说,一群半兽人杀了一群人类?”,城主有些不敢置信的将手中的文件丢在桌子上,“就算你们想要糊弄我,也麻烦你们找个稍微好一点的借口!我看上去就真的像是一个弱智,或是一个傻子吗?”
负责勘察的敬畏擦了擦脑门上的汗,低着头小声解释道:“事情的确是这个样子,而且我怀疑可能是希望之家的人动的手。”
“理由呢?”,城主扬起头冷漠的看着他,“这件事的影响十分的恶劣,那些大人物们不会听我胡说八道,你必须给我一个拿得出手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