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士虽然寿元长远,但很难怀有子嗣。司吏官显然对他儿子极是在意。
现在他这种阴狠的样子,看起来可真不像是当初那个在星火城中充满贵气的司吏官大人。
他没有立即杀我,大概是想享受这种仇人被自己制服的爽快感觉吧!
我嗤笑着直视他:“你以为我为什么能活到现在?”
他露出微微疑惑之色,随即道:“你的实力是不错,但你还妄想是我的对手不成?”
“不、不、不!”
我说:“我当然知道我不是你的对手。不过,我赌你不敢杀我,你信不信?”
他嗤之以鼻,“真是可笑。我刚刚已经说过了,我在这里杀你,郡主不可能知道。”
我摇头:“但我的依仗,可不是郡主。”
我这副自信的模样让得他眼神微微变幻着,但紧接着他便冷笑,“你以为你能唬住我吗?”
耸耸肩,我不置可否,道:“想必司吏官大人您应该还记得在星火城中时那个杀戮之夜吧,无数的杀手涌入到星火城中进行刺杀。我作为能成为郡主殿下雇佣最有力的人选,您不可能不知道那天夜里有多少杀手去暗杀我吧?”
他说:“那又如何?”
我轻笑道:“请杀手杀我的人有三个,你、城主大人,还有财务官。”
这终于让得他变色,“你怎么知道?”
“你以为我怎么能逃过三波刺杀?而且连隐族圣子出手了,都没能杀我。”
我仍旧满脸是笑,愈发的自信,“因为隐族圣子知道我的身份,认出我后他不敢杀我。而城主,也在翌日登门,他那么匆匆的登门而来,你以为他也像你那样是去假惺惺向我道贺的?不是!他是去向我道歉的。”我将城主送给我赔罪的玉佩掏出来,接着道:“不信,你可以去问问城主的。”
我的眼中,充满着对司吏官的轻视意味。
他的眼神却是越发的恍惚起来。
这让得我心里更加轻松起来。要是刚刚见到他时,我不紧张肯定是假的,我当然也怕他把我杀掉。
但我现在不怕了,因为我几乎认定他不会敢杀我。
就算他认不出城主的玉佩,估计也会因为我的话而变得犹疑不决。
而事情的发展,也并没有超乎我的意料。
他盯着我手中的玉佩几眼后,道:“你到底是谁?”
我冷笑着:“你确定要知道我的身份?”
他眼中迟疑之色愈浓,但仍是道:“你难道以为这样我就会放过你吗?”
“好吧!”
我叹息道:“那我跟你实话说吧,我家某位长辈的名号是高禹。”
他脸色瞬间大变,连手指头都在微微发颤。
随即他有些歇斯底里了,“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相信你么?你姓庄,根本就不姓高!而且就算你真是那位的晚辈又如何?你杀了我的儿子,杀了我唯一的儿子,就算拼着被灭族的危险,我也要用你的头颅去祭奠我的儿子!”
如果他要杀我,不会这么歇斯底里,而是直接出手了。
我知道他愈发胆怯了,幽幽道:“儿子没有了可以再生,命没了,可就什么都没了……”
这句话,让得他的歇斯底里戛然而止。
我却仍是接着说道:“而且,你儿子调戏我的女人,又冒犯我,只是丧命,应该说已经很是幸运了。如果不是我的心情不错,又懒得麻烦家里,你以为你还能安然无恙的活到现在?”
说着我看向地上的珍,声音故意装得幽冷,“但现在,我的心情可不怎么好了。”
司吏官怕是彻底放弃杀我的心思了,只是又道:“以你的身份,为什么要成为郡主的雇佣?”
我笑道:“我这个人最大的爱好就是美色,你说我接近郡主,是为什么?”
这让得他本来就已经很难看的脸色又是微微变幻起来。
忽地,他猛地朝我跪下了。
渡劫期修士也是人,只不过是强大的人而已。当面临足够的压力时,他们的傲骨也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坚硬。不过,堂堂的司吏官忽然在我面前跪下,仍是让我打心眼里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