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燎略微点点头：“关于这方面的技术原理，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我们已经取得了清华人体运动实验室的支持，相信他们会拿出一套方案来。”

“好吧。”

柯越点点头，忽地眉头一皱，“不过老时啊，我想问个问题。”

“什么问题？”

“到现在为止，警方接到过‘参与者’的报案吗？”

“……”

时燎沉默了下，突然笑了起来：“果然我没有找错人，老柯，你的直觉还是那么强烈。对，我之前也想到了这个问题，全国范围内的话，可能是有点困难，还需要点时间进行调查，但北东广三个城市的调查结果在你们来之前刚出来，这三个城市内的话，没有一个类似于‘参与者’报案。”

“我有一个感觉，就算你们扩大到全国，也不会找到一个类似的报案者。”

“哦，为什么这么说？”时燎微微眯着双眼。

“其实我昨晚把那三个视频反复看了三遍，觉得有点奇怪，这个‘矩阵游戏’一方面给所有参与者弄上了面具隐藏身份，还做了变声，显然是不想让人识别出他们的真实身份，可另一方面，又对外发布视频，增大了识出身份的可能性，这岂不是很矛盾吗？”

柯越沉思：“我还不清楚这其中如此做的深意，但既然‘矩阵游戏’千方百计隐藏参与者的身份，你说要是参与者一个报警电话，不就直接暴露了身份吗？那它这么做不是多此一举吗？我不认为那些普通人参与了这种‘游戏’后，还会冷静地不报警，等于什么事也没发生的还去上班找工作，肯定有人想报警，例如那个警察身份的人，这绝对是个原则性的问题……”

“矛盾就在这里，既然普通人必然会去报警，那么‘矩阵游戏’隐藏身份的用意就全白费了。”

柯越深吸气：“所以说，你就算是搜遍全国，也找不到类似的报警者，有，那也是恶作剧的报假警。只因为这些参与者，想报警也无法做到，他们做不到这一点。”

“哦，老柯，你的意思是指，他们都被控制起来了？”时燎饶有兴趣。

“不排除这种可能性，至少他们无法自由地对外诉说这些事情，不仅他们无法报警，网络上的只言片语他们也没法说出来。”

若有所思的柯越喃喃自语：“昨天发生的事情闹的那么大，第三回合游戏幸存下来的人，到现在也该是了解到事情的严重性了，那么该报警，该站出来的人，也该早就站出来了，到现在为止连一个人都没有发现，岂不是证明了我说的可能性？”

“哈哈，老柯，你说的这些都是重要线索啊，为我们的搜查方向指明了一条路。”

狠狠拍了拍柯越的肩膀，时燎哈哈大笑。

“你还真的能笑出来。”

柯越无奈道：“指明方向不敢当，应该说是为你们增添了点找人困难，起码你们没法坐享其成等人找上门来了。”

“不，老柯，这一点你想错了。”

时燎嘴角勾勒出一丝微笑：“有些线索，就是有人送上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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