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枭看了他一眼,“是你啊。”翻身下马。李仕成拜道:“微臣等人承蒙燕王恩典,不加罪责,反而赐予尊爵,感激之情无法言表,因此我等商量之后觉得应该专门摆下酒宴感谢燕王再生的大恩大德,还请燕王能够屈尊降临!若燕王能临幸酒宴,将是我等的无上荣光!”
陈枭感觉为了稳定人心,不好拂了他们的美意,便道:“如果我有时间,自然会到。”
李仕成听到这话,大喜过望,他原本还以为很难请得到燕王呢,连忙问道:“不知燕王今晚可有时间?”陈枭想了想,点头道:“今晚可以。”李仕成喜不自胜,急声道:“如此,我等便恭候燕王大驾光临了!”陈枭微笑着点了点头。李仕成朝陈枭拜了拜,道:“微臣告退!”陈枭笑道:“去吧。”李仕成欢天喜地的去了。
陈枭笑了笑,转身走进了大门。来到大堂之上,转过身来,对王开吩咐道:“挑选五十名隐杀出来,我有用。”王开应了一声,奔了下去。
王开前脚刚走,耶律特里三女后脚便进来了。看见站在大堂上的陈枭,纷纷欣喜地叫道:“大哥!”陈枭看到她们,脸上也不由得流露出了笑容。
耶律特里微笑着问道:“听说岳将军传来军报,铁门关和静州都已经被我军拿下了?”
陈枭点了点头,从怀中取出刚刚收到的那封书信,走到三女面前,将书信递给了耶律特里,微笑道:“不只是拿下了铁门关和静州,所有的西夏军全都被歼灭了,特别是李存孝和他的雪山军!”三女喜不自胜,耶律特里接下军报,展开看了一遍,微微皱眉道:“嵬名简、李存孝,倒是很让人敬佩啊!”
陈枭点了点头,眼中流露出敬佩之色,道:“他们虽然是敌人,可是那凛然不屈的气概实在让人钦佩!”笑了笑,看了众女一眼,道:“比之向我们投诚的这些人来说,我更喜欢他们两个!”三女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扈三娘道:“可是向我们投诚的却是有用的,而李存孝那样的人却给我们造成了许多麻烦!”另外两女点了点头,琼英皱眉道:“这种事情真是让人感觉古怪呢!”
陈枭呵呵一笑,想起李同仁的事情,于是说了出来。众女听说李同仁竟然主动请缨出使西凉,都感到十分意外,琼英难以置信地道:“这样一个贪生怕死的家伙居然敢出使西凉,他是不是犯傻了?”
耶律特里看着琼英笑道:“他可一点都不傻,聪明着呢!”众人听到这话,流露出不解之色。
视线转到李同仁的府邸。妻妾们听说李同仁竟然主动请缨去出使西凉,都大惊失色,随即哭哭啼啼起来,只听一个小妾哭道:“老爷,老爷为何要揽上这件事情,这一去,这一去,只怕,只怕凶多吉少啊!!”
李同仁眼见众妻妾一片愁云惨淡的景象,呵呵一笑,摆手道:“不用担心,不用担心,我一定没事的!”
夫人没好气地道:“老爷怎么还能笑得出来!那斡道冲与老爷本就不和,之前就使绊子想要害老爷,如今老爷做了燕云的高层,在斡道冲那些人看来,便是叛逆,欲处置而后快,老爷这一去,只怕,只怕……,呜呜呜……”话没说完,便放声大哭起来,她这一大哭,其她姬妾也都大哭起来,一时之间书房之中哭声一片。
李同仁眼见妻妾们哭个不休,感到十分晦气,没好气地喝道:“都别哭了!”众妻妾一惊,不由的停止了哭泣,书房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李同仁道:“若我没有投奔燕云,不是燕云的高层,那么此一去就真的凶多吉少了!……”妻妾们面面相觑,完全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李同仁解释道:“我若还是西夏的左丞相,那么去了西凉,势必分斡道冲之权,他如今已然一手遮天,怎能容我?可我如今却是燕云的兴庆府留守,燕王的使者,我料定他不敢对我无礼!就算无法说服他们来降,他也绝不敢加害于我!加害我便是挑衅燕云,如今斡道冲他们心惊胆战只担心燕云大军压境,哪里还敢主动挑事给燕王借口啊!”
众妻妾觉得李同仁说的很有道理,担忧的情绪没有之前那般强烈了,可是还是很担心。只听李同仁继续道:“我刚刚投靠燕王,虽然被委以重任,但毕竟身无寸功,只怕富贵难以长保!这一次是大好机会,成则为燕王立下大功,我的地位便牢固了,就算失败,那我也是不畏凶险报效燕王的忠烈之臣,燕王也必然对我另眼相看!呵呵,此事不论成败,对我只有好处,我又何乐而不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