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双方力量对比如何?”
龙本太郎道:“平清盛大人更强一些,特别是在军队中。”
陈枭思忖片刻,对龙本太郎道:“好了,今天就聊到这吧。”随即扬声道:“来人!”当即便有两个隐杀进来了,抱拳道:“主人有何吩咐?”陈枭指着依旧趴伏在地上的龙本太郎道:“把他带下去,换个好一点的地方关押。”两个卫士躬身应诺,龙本太郎连忙拜谢:“多谢燕王恩典,多谢燕王恩典!”随即站了起来,在两位卫士的押解下离去了。陈枭流露出思忖之色,喃喃道:“平清盛,天皇……哼!”陈枭冷笑了一下。
一名卫士奔了进来,躬身道:“主人,段阳公子在门外求见!”
陈枭道:“让他进来。”卫士应了一声,奔了下去,片刻之后引领着一个衣着华丽的富家公子进来了,正是段家的小公子段阳。卫士朝陈枭拜了拜,退到一旁。段阳上前一步,拜道:“草民段阳拜见燕王!”
陈枭上前扶起段阳,微笑道:“段公子不必多礼!段公子为燕云立下了大功,我还没来得及好好地感谢你呢!”先前,燕京被围之时,完颜杲的密使潜入城中与他接洽。段阳先是虚与委蛇,随后便立刻将此事报告了陈枭,然后便在陈枭的授意下故意与完颜杲合作,引君入瓮,如此,陈枭才得以利用瓮城伏击成功重挫敌军,同时亲帅精兵从其它城门秘密出城,然后令一部突袭金军营垒,自己则率领主力埋伏于半路之上。完颜杲攻击城池受挫,突然看见军营火起,大惊之下急忙回援,结果首先遭到城中杀出的大军猛攻,随即又遭到陈枭率领的伏兵的攻杀,最终被杀得七零八落,大败而逃。可以说,在这场大胜中,段阳是立了头功的!
段阳连忙道:“这是草民的分内之事,怎敢当此!”
陈枭笑道:“咱们坐下说话。”“多谢燕王!”
陈枭回到上首坐下,段阳这才在右首的椅子上坐了下来。陈枭道:“段公子才识非凡,我有意让段公子独当一面,不知段公子意下如何?”
段阳受宠若惊,连忙站起来,抱拳拜道:“多谢燕王厚爱,然而草民能力有限,做生意还马马虎虎,要独当一面,只怕会误了燕王的大事!”
陈枭摆了摆手,道:“我知道你如今这庞大的产业都是你自己辛辛苦苦挣来的,段家家族并没有帮助你什么!只凭借自己的能力,在短短几年的时间内就能做到如此局面,你的眼光,你的能力毋庸置疑!而在之前处理完颜杲密使的事情上,你又表现出了无比的忠诚,和十分难能可贵的临机应变的能力,天下有才能的人不少,可是具备这种临机应变能力的人却是凤毛麟角!你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难道不想为天下百姓出一份力,难道不想千秋万载之后人们依旧能够记得你的名字吗?”
段阳的心中不由的升起知己的感觉,激动地道:“燕王,燕王如此看重草民……”
陈枭微笑道:“你有才能,又忠心耿耿,这样的人我不看重,还能看重谁呢?怎么样,愿意成为我的部下吗?”
段阳激动不已,所谓士为知己者死,既然燕王如此看重自己,自己还有什么好说的,只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了!一念至此,便想答应,却突然想到了此行的目的,不由的面露难色,说道:“实不相瞒,燕王,草民今次冒昧前来,是为了,为了兄长和父亲……”
陈枭站了起来,段阳见陈枭站了起来,连忙也站了起来。
陈枭走到厅中,道:“我知道你的想法,这也是人之常情,无可厚非。可是按照燕云律法,他们犯得是叛乱罪,罪不容诛!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即便是我也不能免,所以我只能所抱歉了!”
段阳连忙拜道:“燕王言重了!”
陈枭道:“每个人都必须为自己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任何人都不会例外!我知道你曾经不止一次地劝过你的父兄,可是他们却执迷不悟,一定要在不归路上走下去!你作为亲人,已经尽力了!”段阳长叹了一声,面上有愧疚之色,喃喃道:“没能说服他们,终究是我的过错!”随即暗道:‘燕王怎么知道我曾经劝过他们,当时并没有外人在场啊!?’心中对于燕王不由的更加敬畏了。
将这些念头抛掉,跪了下去,道:“草民知道父兄犯了必死之罪,罪不容诛,草民不敢再为他们求情了!其实整个段家只有参与者获刑,已经是燕王格外开恩了,草民感激不尽!不过,草民乞求燕王怜悯草民,赐草民与父兄见最后一面!求燕王开恩!”说着叩拜下去。
陈枭叹了口气,扶起段阳,有些感慨地道:“难得你如此情深意重!可惜你的父兄都不肯听你的良言相劝,否则何至于此啊!你想要见他们最后一面,那是人之常情,也不违背律法,我答应你!”段阳大喜拜谢。陈枭冲外面扬声道:“来人!”当即便有一名卫士进来了,抱拳道:“主人有何吩咐?”
陈枭指着段阳道:“你带段公子去见一见他的父兄。”卫士应诺了一声。段阳再一次拜谢陈枭。陈枭道:“见过之后就来这里,我还有话跟你说。”“是。”段阳躬身应诺,与那卫士一道离开了后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