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至纯顾不上欣赏风光,当即令一万兵马在洱海岸边扎营,同时令其余兵马分作十队,沿
洱海岸边即周围的河汊搜寻船只和船工。当天晚上,派出去的各路兵马回报,竟然都没有什么收获。有的弄到了两三条小渔船,有的更是两手空空的回来。段至纯询问原因,一名将领道:“据我们抓到的百姓言道,燕云军先前派军过来,将所有的船只和船夫都给迁移到西岸去了,东岸根本就没有什么船只了。”其他几个将领纷纷点头。
段至纯皱眉道:“看来武松早就料到了这一招了!”
一名部将抱拳问道:“大将军,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段至纯没好气地道;“还能怎么办,既然无船,便只好临时打造了,好在我们的军中并不缺木匠船工,周围的森林中又有取之不尽的木材!我们立刻动手,赶制船筏!”随即便令传令官将这边的情况报知刹帝利,然后下令军中将士砍伐树木,就在洱海岸边临时搭建起工场来赶制船筏。
夜晚,一骑斥候飞奔到城门外,猛地勒住马,高高举起令旗,高声喊道:“燕云鹰扬!”这是这几天燕云军识别身份的切口。城门楼上的校尉闻言,当即下令打开城门。城门大开,斥候当即挥动马鞭飞驰而入,径直朝武松的行营奔去。
武松正在向正将分派出击的具体事宜,吩咐明白了,问道:“都清楚了吗?”众将点了点头。武松道;“很好!你们立刻下去准备,明日一早出发前往龙尾关!”众将抱拳应诺,鱼贯而出。就在这时,斥候匆匆奔进厅堂,朝武松抱拳拜道:“大将军,有敌军出现在了洱海西岸。”武松眉头一皱,当即奔出了行营。
片刻之后,武松登上了东城门楼,朝东边眺望,只见月华映照之下,辽阔无垠的洱海波光粼粼,而洱海对岸的天边,灯火星星点点,显然有不少兵马正在驻扎。
武松皱眉骂道:“妈的!最担心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扭头问斥候道:“是谁的兵马?”斥候回禀道:“是段至纯的两万余叛军!”如今燕云军将士已经将大理当作燕云的土地了,而段至纯及其麾下将士身为大理人却为异族效劳,自然就是叛军了。
武松听闻是段至纯,眉头皱得更紧了,因为既然段至纯出现在那里,便说明天竺人的主力部队十有八九也会运动到洱海东岸。这是武松最担心的事情,一旦天竺大军出现在了东岸,并且得到了足够的船筏,那么要守住洱海沿线,就不容易了。只怕之前指定的计划必须改变,否则凭先前的布置根本就不可能抵挡住天竺大军的跨海进攻。
不过武松并不打算将之前指定的计划做彻底地改变,因为他事先已经将东岸的船筏都转移到了西岸,他们现在开始赶制,没有个十来天时间几乎是不可能的,除此之外,武松事先已经为最坏的情况做了一个布置了,这个布置想必也可以拖延敌方一些时间。武松对身边的一个亲兵道:“立刻把司行方将军给我叫来。”亲兵应诺一声,奔了下去,不久之后便领着司行方回来了。
司行方抱拳道:“大将军召唤,有何吩咐?”
武松指了指远处的洱海东岸,道:“你看那边。”司行方顺着武松手指的方向看去,赫然看见洱海东岸星火点点,不由得一惊,道:“有敌人到了东岸?!”
武松道:“是段至纯的叛军。我判断天竺人的主力部队不久之后就会抵达。”司行方皱眉道:“没想到大将军预料的最坏的情况终于还是出现了!”
武松毫不在意地道:“谁叫老天喜欢和我们做对呢!这也没什么!”扭头对司行方道:“如果把所有部队调走,这里就太空虚了,而留下大理军我又不能放心,所以我要你率领麾下三万将士留守城池,防备敌军跨海强攻!”
司行方皱眉道:“以二十七万兵马反击蒲甘近五十万大军已经是十分冒险的举动了,再减三万主力,只有二十四万,这一仗恐怕就更加困难了!”
武松摆了摆手,道:“倒也无妨!只要我们的精锐能够在开战初期便一举击破敌军的防御阵线,后面的仗就好打了!因此多三万兵马,少三万兵马,倒也影响不大!此事就这么定了!记住,如果在我军还在与蒲甘人鏖战之时,天竺人便强渡洱海了,你们可以请凤羽郡那边派军支援!”司行方抱拳应诺。武松兴奋地道:“敌人十分强,就看看最终鹿死谁手吧!”司行方闻言,心中也不禁涌起无穷的豪气来。对于燕云军来说,强大的敌人不会让他们恐惧,反而激起了他们无穷无尽的战斗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