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不由得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此时正是清晨,雾气氤氲,笼罩大河,视线受阻,隐隐约约。似乎河面上有什么东西,时隐时现的。
“肯定是渔船!有什么好奇怪的?”一个哨兵毫不在意地道。
众哨兵都觉得他说得对,继续嘻嘻哈哈闲聊起来。一阵子之后,一个哨兵不经意间扭头朝恒河上看去,赫然看见无数木船和竹排穿过雾气直朝这边驶来,登时大为惊恐,面色瞬间煞白了!抬着手指着恒河,瞪大双目叫道:“那,那,那……”
同伴们见他这副样子,纷纷取笑他。他使劲咽了口口水,惊恐地叫道:“敌人,敌人来了!”
众人吓了一跳,连忙朝河面上看去,赫然看见无数木船竹排正遮河而来,都不由得面色大变。随即现场大乱,众人四处乱跑,俨然鸡飞狗跳一般!随即警钟声哐哐哐哐大响起来!
堡垒中的贵霜军突然听见了警报声,登时慌乱起来,一时之间都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堡垒将军尹莱德匆匆赶到城墙上,朝恒河望去,只见庞大的燕云船队已经靠岸,数以千计的燕云军正在登陆。尹莱德心中不禁惶恐,连忙一面命人急报陛下,一面命所有兵马做好战斗准备。
就在这时,轰隆轰隆的巨响突然传来,响成一片,比之雷鸣更加惊人!贵霜将士大惊之下还未反应过来,便赶到天摇地动,眼见自己的同伴被强猛无俦的力量撞得四分五裂了!无限惊恐涌上心头,歇斯底里的叫喊声此起彼伏!一个惊恐到极点的贵霜士兵一边惊叫,一边直朝城墙下逃去。可是刚刚逃到墙梯便,一枚炮弹正巧撞了上来,其他人只见一团血水爆起,那个士兵就好像爆炸了似的,粉身碎骨了!
燕云炮队将大炮架在木船上,不断轰击堡垒,眼见得堡垒中一片惊惶,城墙砖被不断剥落下来。
尹莱德躲在城墙下,面对着这地动山摇的情景,心中慌乱不已,一时之间根本就不知该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一个亲兵军官跌跌撞撞奔了过来,急声道:“将军,将军,不好了,不好了!有好多军官和士兵擅自从南城门逃走了,属下根本禁止不住!”
尹莱德惊怒交加,大骂道:“可恶!敌军刚刚大军压境,这些废物竟然就临阵脱逃了!”
那军官却急声道:“将军,咱们也快点跑吧!要是等到燕云军进城了,我们个个都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尹莱德吃了一惊,心中充满了恐惧,也顾不上什么脸面了,赶紧率领亲兵朝南边逃去。
守军将士陆陆续续发现将军已经逃走了,本就军心动荡,到此更是人心惶惶,哪个还愿意留下来,纷纷做鸟兽散了。
燕云军发现了守军正在溃逃的情况,当即停止了炮击,已经登岸的部队立刻攻城,没有遭到任何抵抗便进入堡垒。
捷报传到人还在北岸的武松手中。武松看过了报告,笑道:“三座堡垒,三万守军,除了其中一座堡垒的守军稍作抵抗以外,全都是一触即溃!”众将大笑起来,司行方嘲笑道:“这些天竺猴子就这点能耐,居然也敢同我军对抗!”
武松传令道:“立刻搭建浮桥,大军渡过恒河!”众将一齐应诺。
浮桥迅速搭建起来,燕云大军滚滚而过,被刹帝利当作天堑的恒河,就如此轻而易举地被燕云军突破了。武松留下一万步军守卫恒河渡口,自己则率领主力大军向南挺进。司行方作为前锋,率领第八军团将士当先开路。
溃兵陆陆续续地逃回到了刹帝利的大营。刹帝利得知恒河防线失守的消息,又惊又怒。正准备制裁那些个临阵脱逃的将领,可是急报却传来了!只见一个斥候无限慌张地奔进大帐,急声道:“陛下,陛下,不好了,不好了!燕云大军直朝大营而来!”刹帝利以及众将闻言,都不由得慌乱起来。
刹帝利定了定神,问斥候道:“敌军究竟来了多少兵马?”先前溃兵不断逃回来,刹帝利向不同的溃兵询问了敌军的兵力情况,然而答案却是五花八门南辕北辙,因此直到此刻,刹帝利还搞不清楚燕云军究竟来了多少兵马。
斥候回禀道:“敌军出动了几十万大军,前锋是司行方率领的第八军团六万兵马,他们距离我们只有二十几里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