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缓把水杯放下。
地中海又开口道,“付小姐不会连水都喝不了吧?”
“我这杯子里面不是水,是酒。”傅宁希直言道。
身侧的中年男人冷笑道,“开什么玩笑,这是服务员从水壶里给你倒的,怎么可能是酒。”
傅宁希拿起另一个干净的杯子,往里面倒了一杯茶,然后对着赵宽,一饮而尽,“以茶代酒。”
赵宽没有说话。
剩下的人,却发难。
“傅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刚才说喝水的,现在变成茶,临时变卦,是不是太不尊重人。”
“而且那就算是酒又能怎样,在场的,又是几个能真正喝酒的呢。”
地中海道。
就差指着傅宁希的鼻子说,傅宁希不懂规矩。
既然来了这个酒席,无论你是什么样的人,都应该尊重酒席的规矩。
所以傅宁希即使怀着孕,也要把那杯白酒给喝了。
“傅小姐到底是年轻。”另一个中年男人感叹道。
“我年轻的时候,受着伤,也是该喝酒喝酒。”
“千金大小姐好做,可商场谈生意,却没有那么容易。”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
赵宽道,“傅小姐要是不舒服,可以先行离开。”
就连这场酒席主客都这么说了。
傅宁希仿佛除了离开,没有其他选择。
但傅宁希神色淡然地坐在位置上,并没有动的趋势。
地中海冷声说,“傅小姐怀孕,应该多在家里待着才行。”
“要是傅小姐情绪激动,在这里发生什么意外,我们可承担不起责任。”
“傅小姐项目的事情,可以以后在谈,身体要紧。”
赵宽道,“傅小姐……”
他话没说完,被傅宁希打断,“我身体好着,为什么要走,而且我记得,这场饭局,我们傅家做得东。”
赵宽脸色沉了下来,傅宁希竟然敢这么不留情面地扶了他的面子。
“那傅小姐的意思似乎让我们走?”赵宽说。
其他人亦是附和,“傅小姐你这有些太不尊重人。”
“在场的人,谁又差一顿饭钱。”
“既然傅小姐不希望我们吃这顿饭,那我们不吃。”
“赵先生,我请你去吃别家,绝对不会比这里差。”
说着有人站起身。
傅宁希这时幽幽开口道,“走可以,我们帐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