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一下,道:“这事儿就交给凌瑶去办,反正她办医学培训学院有经验了。她是大公主,身份贵重,推行女学会比其他人顺利的多。”
上官若离明白,这种革命性质的新事物一开始推行起来会很难,必须要有身份的人来主持。
于是,道:“我也会帮忙的。”
这世上还有比她这个皇上的老娘身份高的吗?
景瑜笑道:“好,不过母后不要太累了,孩儿们是要心疼啊。”
上官若离心里温暖,笑道:“这小嘴儿上是抹了蜜糖吗?”
凌玉一听,立刻细声细气的道:“蜜糖,我爱吃蜜糖!”
那萌萌的软软的小摸样,逗得大家都笑了起来。
于是,景瑜在早朝上公布了赐婚圣旨,凤锦行成了准驸马,命礼部即刻准备大公主的婚事。
另外,也说了要推行女学、鼓励女子出来做事的事儿,先从京城开始,慢慢推行到全国的大城市。
果然,这事儿引起了朝臣的激烈争论。
大多数反对,觉得女子无才便是德,女子就得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女子抛头露面,简直是有伤风化。
也有少数开明的,包括凤锦行在内,也就几个人。
他们说:“女子无才便是德,你们的女儿、孙女为什么要学琴棋书画?”
“女子不能抛头露面,你们夫人的嫁妆铺子还不是她们自己打理?”
他们的话瞬间被反对的声音瞬间淹没:“学琴棋书画是为了更好的相夫教子。”
“嫁妆铺子也是让管事管理,并不是女子直接抛头露面。”
……
景瑜也不说话,就靠在龙椅上,拈着佛珠听他们激烈的争论。
他就是这样,遇到有歧义的事,即便是心里有主意了,也让朝臣们去争论,互相说服。
到最后,若是得出来的解决方案合他的心意,他就应允,若是不合心意,就直接颁旨实行。
这样,既让他们互相说服,讲讲道理,又让自己显得不那么独断。
这件事的结果,显然是反对方获胜。
景瑜淡淡道:“我们大溟现在地大物博,经过几年的休养生息也到了极限的时候了。现在缺的是劳动力,那些女子天天在后宅里穿金戴银、你争我斗,还不如学点东西,出来做事。”
反对的人站出来反驳,想想自己的妻妾抛头露面,他们就觉得头顶上一片绿,竭力反对,之乎者也的引经据典,解决反对。
赞成的人也不甘落后,用自古以来的女子楷模来反驳,用老百姓家里,女儿和男孩一样是劳力的事实来证明女子和男子一样有自己的价值。
景瑜让他们争论了一会儿,拍板道:“此事就这么定了,又不是强制你家女儿去上学,女学建好,自愿入学。琴棋书画、礼乐数术都要学,另外还会开女红、医术、厨艺等专业班。女学只收女学生,先生也是女的。”
君臣磨合了好几年了,都知道景瑜的脾气,见他已经有了决断,大臣们都乖乖闭上嘴。
景瑜继续道:“女学事就交给大公主负责,先在京城和津沽建立一所女学,运作成熟后,再全国推行。在京城和津沽女学学成,可以优先入朝廷的作坊做事,成绩优秀的也可以去各州县的女学去做先生,教学生。”
现在,朝廷也有产业,多为退役将士和军属。待遇很好,工钱有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