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当然,这事,毛线不说,她也就装作不知道。
可王鑫远不一样,这孩子一点儿主心骨都没有,遇点事就愁的不行,她这当妈的再不帮着拿主意,那孩子得多熬煎啊?
“妈,你要是我亲妈多好!”王鑫远声音微哑,毛瑾若是她亲妈,那蓝娥的事,就跟他没有关系了。
“瞎说!”毛瑾在他后背上拍了一下,“我要是你亲妈,咱娘俩还能这么好吗?”
王鑫远楞了一下,揽着毛瑾的肩膀,眼睛看向房顶,使劲憋着眼泪。
“你要是我亲儿子呀,”毛瑾装模作样地掐了他一下,“一天得打你八遍!那你可就成倒霉蛋喽!”
“本来能长一米八的大个儿,估计被我打的只有你姐那么点儿了!”毛瑾对着桌子比划了一下,“这么高!”
王鑫远忍不住咧了咧嘴,但是,眼泪也飚出来了。
毛瑾伸手抹去儿子的眼泪,又打趣道:“人家说男儿有泪不轻弹,我怎么感觉我养了个假儿子呢!”
这次,王鑫远真被她妈逗乐了,扑哧一声,鼻涕泡都喷出来了,正好被出来倒水的毛线看了个全景。
“咦……”毛线嫌弃地瞥了他一眼,“出去可别跟人说你是我弟!”
“儿子!去,抹她一脸!”
毛瑾对毛线一声不吭就把头发剪短这事还有些恼火的,这么短的头发,还怎么别头纱?就不能等结完婚再剪吗?
姐俩玩闹的时候,毛瑾去厨房端了两碗银耳雪梨羹出来,说:“儿子,你每天在工地上泡着,到处是灰尘,得多喝点汤清清肺才好。”
毛线就不乐意了,说:“妈,你也太偏心了,我之前去工地的时候,咋没见你给我煮过汤呢!”
“你肺活量好!用不着!”毛瑾头也没抬,自己端着面前那碗喝起来。
王鑫远刚要把自己那碗递给她姐,就被毛瑾喝住:“喝你的!”
他只好示意毛线去厨房自己盛去,毛线撇了撇嘴,眼睛耷拉下去,表示自己才不吃嗟来之食。
不过,她心里犯起了嘀咕,她这又是哪儿惹着她妈了?
不等她琢磨明白呢,门铃响了。
娘仨相互看了一眼,谁都没有说话——这已经晚上九点了,谁会来呢?
她家没有晚上没有会客的习惯,老王走之后,更是没有什么人来了。想到之前鑫远大姑那一出,毛线这头皮就开始发麻。
毛线愣神的工夫,王鑫远已经去开门了。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蓝娥。
一进门就扑到王鑫远身上,说她一个人害怕,不敢睡,身上穿的还是酒店的浴袍。
王鑫远又皱起了眉头,他对这蓝娥正是忍耐到了极限,都已经给她安顿到酒店了,就老实待着吧,这鼻青脸肿跑出来干吗?还嫌不够丢人吗?
“放手!”
王鑫远抓着蓝娥死死箍着他脖子的两只胳膊,试图把她从自己身上扒下来,无奈这蓝娥占了先机,跟块狗皮膏药似的,怎么都抠不下来。
“坐下来说话吧!”
毛瑾踮起脚用力抓起蓝娥一根手指,使劲往后一掰,蓝娥吃痛哎唷一声,手也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