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挺难,本来就是保田家族死一个人的事情,非要闹得这么满城风雨。”
“你说,你这个宁和护法,是不是应该劝其他人向善,而不是劝我。”
“我何曾做错了什么?”
肖晨的目光,盯住吉纲目治,眼睛眨也不眨。
吉纲目治沉默。
他最擅长打机锋,可却有些哑口无言。
过了好半晌,他才缓缓开口,道:“肖晨阁下,你所说的,都是强词夺理。因为,这种种事情,杀人的终归是你,而不是他人。”
肖晨眉头一挑。
“好一个刁钻的角度。”
他叹道:“你们这些打机锋,论禅机的人,口才真是好啊。”
吉纲目治松了口气,还好没在打机锋这里败给肖晨。
他脸色严肃,摇了摇头道:“不是我口才好,而是我说的,全部都是事实。”
“杀人,自然就是恶人。”
“肖晨阁下,你,已入魔。”
听闻此言,肖晨唇角扬起一抹讥讽的弧度:“我,入魔?”
吉纲目治郑重的点头,道:“如果肖晨阁下想洗心革面,吉纲目治很乐意与肖晨阁下促膝长谈,改过自新。”
肖晨仰头大笑。
“哈哈哈!!”
他的笑声传得很远,过了好片刻,才平复下来,看着吉纲目治,摇了摇头。
“我不是魔,你们才是魔。”
“我若是不杀他们,他们就会杀我,难道对你们来说,我死,才不是魔?”
肖晨说着,忽然一笑,继续道:“况且,我杀的人,都是该杀之人,他们都是地下势力的首脑,手上沾染的人命,远超过我,也没见你这个宁和护法去劝导他们向善。”
吉纲目治沉默半晌,才缓缓说道:“他们固然有不对,但,究其原因,并不在这。”
这句话,已是等于妥协了一步!
在打机锋这方面,他竟是处在下风。
肖晨淡笑道:“洗耳恭听。”
吉纲目治凝声道:“肖晨阁下所犯之错,在于引起我邵和国广大民众的惶恐,如今人人自危,一片宁静的邵和国,已然慌乱,动荡不堪,这,不是大恶?”
肖晨再一次仰头大笑。
“哈哈哈!”
“强词夺理,强词夺理啊!”
他笑完之后,摇头道:“我引起惶恐?如若他们不针对我,岂能有恐慌?”
“你这样的人,不都是相信因果么?”
“所谓因果,无非是原因和结果。”
“你来告诉我,事情走到这一步,原因是什么?”
肖晨盯住吉纲目治,一双眸子之中,全是冷意。
吉纲目治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他的额头之上,已逐渐有汗渍浮现。
他把自己的一生,都奉献给了禅机,生存在神社之中,只是为了劝导人向善。
可今天,他忽然发现,自己的禅机,不如肖晨。
而且,面对肖晨的询问,他不知道如何回应,如何答复。
原因是什么?
自然是邵和国的人,想要针对肖晨,所以才有了现在的结果。
可这句话,他吉纲目治不能说。
说了,就等于认同了肖晨——
尽管,吉纲目治的心里,是十分认同肖晨的。
可,阵营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