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程自嘲笑道：“我好看过吗，在你眼里我就是个码头工人吧。”

明明是在关心方程，却被他怼了回来，塞拉气得轻轻咬着嘴唇，愠恼地看了方程一眼，随即将心里头的不悦压了下去，“算我之前不对，我为我的那些偏见向你道歉。”说完这句，塞拉又补上一句，“你是这么多年里，我唯一一个会为你道歉的人。”

看着塞拉微微有些气鼓鼓的模样，方程忍不住笑了出来，“抱歉，皇后殿下，我并没有这个意思，刚才只是开个玩笑，您不用当真的。”

塞拉憋着气，说道：“好吧，就当是玩笑，那你现在能说说了吗，在想些什么呢？”

方程看着前方的海面，问道：“您还真想听啊？”

塞拉较真道：“当然，不然你觉得呢？”

“其实也没什么，我就是在想大法师哈尔得这个人......”说到这，方程偷瞥了塞拉一眼，他知道哈尔得给塞拉留下了不好的回忆，所以这也是他刚才一直不愿意提起的原因。

“我已经能够坦然面对了。”塞拉冲着方程露出了一个优雅而又坚强的笑容。

“我只是想这个哈尔得他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他是这个世界的人还是和我一样从其他世界通过时空之海来到了这里？”方程脑海里的疑问很多，大部分都是关于哈尔得的，“他费尽心力想要得到尼罗到底是为了什么，自己的野心？还是别有目的？”

听着方程的分析，塞拉对此也爱莫能助，她从来不怎么参与尼罗的朝政，对于皇宫里发生的这些事情知之甚少，关于大法师哈尔得的消息也是偶尔有从别人口中听过一些，但那些都是无关痛痒的话题，哈尔得这个人将自己的身世保护得非常严密，整个尼罗都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抱歉，没办法帮到你。”塞拉无奈地摇头。

“要解开这些秘密，要么亲自抓到哈尔得，要么攻下尼罗从藏书馆里得到一切的真相。”

方程的想法还是很清晰，要破解秘密要么从秘密本身出发，要么从可能记载了秘密的书籍出发，这两个办法是眼前解开哈尔得身份谜团仅有的选择。

万国号和哈珀的战舰齐头并进，茫茫的大海上特别空旷，方圆十几海里都只有这两艘战舰的存在。

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风平浪静，完全都感觉不到有任何战斗的气息。

“你好像一点都不担心科尔库维岛的那些尼罗人？”塞拉转过身来，用臀部倚靠在栏杆上，这样的姿势会让她轻松一些。

“有什么好担心的，不过是一群虾兵蟹将罢了。”方程不屑一笑，“你就当这一趟是跟着我出海兜风来了。”

“是吗？那我可就真当是来兜风咯。”

塞拉一只手托着下巴，姿态优雅地抿嘴一笑，她很喜欢看方程这种充满自信的样子。

说起尼罗的那些敌人，方程还真没有放在眼里，现在万国号船坚炮利，拥有新式的强力黑火药，以及破坏力大增的链球弹，要对付那些木头帆船还真是手到擒来，也难怪他会在战略上藐视那些敌人，因为双方的武器完全不在一个层次。

要说唯一有什么不适应的，那就是这一次出征船上少了海瑟薇，没有办法像之前那样可以做到灵活地操控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