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晚了,他已经走了。”
何毅晨笑了笑,唐清灵越掩饰陈青的下落,越能证明他就是打候玉杰的人。
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何毅晨笑着说:“我本打算尽地主之谊,毕竟他是你在长安城的亲戚,这些年你在长安生活,那些亲戚应该没少照顾你。我作为你的堂哥,理应要款待他们才对,没想到他却走了,看来我和你那位亲戚还是无缘相见啊。呵呵。”
唐清灵说:“堂哥客气了。”
何毅晨沉吟片刻,然后放下茶杯说:“清灵,你知道候玉杰被打那件事吗?就在刚刚,我听说打他的那个人,又在市里出现了。这家伙倒是胆大,打了候玉杰还不肯离开江南市,我看他是存心想和候家叫板。”
何毅晨没有明说,唐清灵把陈青带到傅欢的别墅,而是旁敲侧击,看看唐清灵到底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唐清灵凝着眉,其实从何毅晨走进屋那一刻,唐清灵心里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毕竟何毅晨很少会来找她。
现在,何毅晨又把话题扯到候玉杰被打的事情上,显然证明何毅晨已经掌握了什么消息。
唐清灵顺着何毅晨的意思问:“堂哥莫非见过打候玉杰的人?”
何毅晨下意识地看着唐清灵,四目相对,气氛变得微妙。
顿了顿,何毅晨点头说:“应该见过。”
唐清灵心里微微一沉,看来何毅晨已经知道,打候玉杰的人就是陈青。
还真是怕啥来啥啊。
不过何毅晨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候玉杰,而是主动来找她,这就说明何毅晨还有别的打算。
“我听说候玉杰被打那件事责任不在那个人,而是候玉杰主动挑起的争端,他的秉性相信堂哥也清楚,常言道天狂有雨人狂有祸,候玉杰嚣张了这么多年,偶尔遇到一个硬茬,也不是奇怪的事情。”
何毅晨点头说:“那倒是,常在江边走,哪有不湿鞋?不过话虽如此,就怕候玉杰不肯善罢甘休啊。如果让他知道那个人在哪,我想候玉杰应该不会让那个人活着离开江南。”
沉吟几秒,何毅晨又说:“候家这些年在江南根深蒂固,不是一般家族能比肩的,即便是我们何家,也略显逊色。或许打候玉杰的那个人在江南也有些背景,但以候家的地位,江南有哪个家族能保他平安?”
“也许他根本就不用别人保护呢?”唐清灵说。
何毅晨愣住了,他本以为话说到这种地步,唐清灵应该会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可谁料,这个女人根本就不吃这一套。
何毅晨忽然呵呵一笑,说道:“清灵,你对那个人这么有信心吗?听你这么一说,我倒很好奇那个人的真实身份,也很想见识见识他到底有什么本事,能和候家叫板?那你先忙,我就不打搅你了。”
说着,何毅晨就站起来往外走。
唐清灵的内心十分矛盾,何毅晨的意思已经很清楚,要把陈青的下落告诉候玉杰,但也不是没有商量的可能,不然何毅晨也不会主动来找她。
沉思片刻,何毅晨正好走到门口,唐清灵忽然说道:“开条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