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枭和武松相视一笑。武松拿起酒壶给鲁智深斟满了酒,笑道:“和尚,这种事情急也急不来,就别想了,现在安安心心地喝酒!”鲁智深拿起酒碗一口干了,眉毛一扬,赞叹道:“好酒啊!他奶奶的,领军出征了就不能喝酒了,索性就趁现在喝他娘个痛快!”武松哈哈大笑,又给他满斟了一碗。随即给自己斟满了酒。陈枭和颜姬面前的酒碗都是满的,所以武松没有给他两个斟酒。
一名隐杀军官匆匆奔了过来,“启禀陛下,有人来到行宫大门外,要见陛下!”
陈枭吃了口菜,随口问道:“什么人?”
军官道:“是一群百姓,有老有少,有男有女,据领头的那个上了年纪的老百姓言道,他们是从,是从蒲甘来的老百姓,来向陛下求救的。”
陈枭几个人大感意外,颜姬皱眉道:“这是怎么回事?”陈枭问军官道:“来了多少人?”“回禀陛下,来了有十几个百姓。”陈枭道:“就让领头的进来吧。”军官应诺一声,奔了下去。
不久之后,众人只见一个衣衫褴褛皮肤干枯体形佝偻大概六十来岁的老者进来了。
军官指了指陈枭道:“这位便是我们燕云的皇帝陛下!”
那老者一听说是燕云皇帝,神情一震,当即跪拜下去:“草民,草民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老人家不必多礼,起来说话。”老者却哭腔喊道:“陛下,求求你立刻发兵去救救乡亲们吧!陛下若不发兵,乡亲们都会被那些天杀的畜生杀死的!”
陈枭离座,扶起了老者,道:“老人家不必着急,慢慢说。我都还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是从蒲甘来的,难道是居住在蒲甘的汉人?”
老者泪眼婆娑地点了点头,“陛下,我们都是居住在蒲甘的汉人啊!草民的父母,祖父母也都是居住在蒲甘的汉人!”
陈枭点了点头,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既然居住在蒲甘,为何跑来向我求救?”
老者流露出又是愤怒又是悲伤的神情,道:“蒲甘大军被燕云天军一举而灭,那蒲立鹏好不容易逃回国内。他们奈何陛下和燕云不得,却将仇恨发泄在了我们这些居住在蒲甘的汉人身上,他们到处屠杀汉人,抢掠汉人的财物,我们汉人居住的村落就好似人间地狱一般!我的几个孩子都,都……”说到这里,已然是泣不成声了。
众人闻言都不禁勃然大怒,鲁智深一拳砸在桌子上,喝骂道:“好狗胆!蒲甘人真正是过得不耐烦了!”
陈枭皱眉道:“我听说在蒲甘的汉人人数不少,你们难道没有抵抗?”
老者摇了摇头,悲声道:“我们向来与人为善,不参与蒲甘国内的任何纷争,没想到,没想到……”
鲁智深忍不住骂道:“狗屁的与人为善!与人为善就是自己找死!你们怎么这么蠢!既然要跑到那边去生活,就该打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下!把刀交给别人,别人不来宰你们才怪!”老者见鲁智深面貌凶恶又大发雷霆,不禁吓得面无人色,浑身发颤。
陈枭冲鲁智深喝道:“和尚,冷静一点!”鲁智深闭上了嘴巴,却兀自在那里生气。
陈枭看着面前这个战战兢兢诚惶诚恐的老人,心里不禁有些感慨,想到那些在海外苦苦挣扎的汉人,觉得他们都被儒家思想给害了。他们到了外面,秉承儒家教导,以为与人为善便能在异域他乡安居乐业,然而血淋淋的历史却并非如此。陈枭虽然是历史盲,却也知道,明朝末年的时候,菲律宾人屠杀了移居菲律宾的三万华人,中美朝鲜战争的时候,在美华人差点全都给赶了出来,而最近的便是印尼华人的遭遇。经历了这么多,华人还不明白一个道理,与人为善只能让自己成为鹿和羊,成为别人的食物,只有让自己成为猛虎,才能掌握命运,才能真正安居乐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