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衣服都粘在伤口上,比第一次脱衣服更可怕。
那些皮本来被刺破了放水,都是要掉不掉的,现在随便和撕,就是一大块下来。
弄得云含笑难受得不行。
再轻手轻脚的也没有办法。
只是一边拿着水沾着浸着,慢腾腾的撕。
帝刹桀趴在那里忍了很久,才道:“还有多久才好。”肖五突然大步上前,一把扯了衣服一拉。
哗……整件衣服被扯下来,后背一片血肉模糊。
云含笑正准备责备肖五,却听道帝刹桀在那边喃喃道:“谢谢了,兄弟。”与其在云含笑手里零碎受罪,真不如这样一下子清净!接下来清洗,喷上进口的伤药,那药会在皮肤表面形成一层保护膜,暂时隔绝空气,防止伤口感染。
而且有非常好的镇痛消炎的作用。
肖五离开了。
云含笑将室内温度调高到二十六七度的样子。
帝刹桀趴在那里,看着云含笑收拾善后。
这女人怎么看怎么舒服。
女人大抵都会做点家务有的人做家务纯是完成任务的,带着些怨怼和不耐烦的,只求做完了事。
有的人做家务却象是经营事业,严格控制的产品合格,做得很好很快,却并没有多少感情。
云含笑做家务却象是在享受,将极简主义运用到过程中,没有一个多余的动作,迅速而有效的做好家务。
力求做得好的同时,心情还很愉快。让一边看着的人都高兴起来。
比如她会一边拿着个袋子一手拿着抹布,一边抹,一边将脏都放在袋子里面。走过路过,一干二净!云含笑做完事,洗了澡出来。
厨房里做的猪蹄汤好了。
中国有老话,吃什么补什么。
所以云含笑就准备拿猪皮补帝刹桀的人皮了。
“唔,我这样怎么吃。”帝大爷对于面子的爱好,就只在于他能不能利用这面子赚到云含笑的便宜。
云含笑半蹲下来,小口的吹着喂他。
猪蹄煮得正到火候,皮酥肉化。
帝刹桀吃了二口,真的没胃口。
“小笑,如果老太爷真的要让少泽上他那住一段时间,你怎么办?”云含笑眨眼,想了想:“我可以一起去吗?”帝刹桀笑了:“如果他们不给你去呢。”云含笑皱眉道:“那要陪多久。少泽从小到现在,没离开过我一天的。”帝刹桀想了想:“会很久吧。”云含笑迅速的摇头:“那可不行。你也知道少泽好聪明的,如果一个人在那边,被人欺负了,他肯定是要找回场子的。可他再能干不过七岁宝宝,迟早会被人伤害的。那时候没有我在身边,肯定不行。”帝刹桀道:“那暂时在那边住一二个月,到过年呢?!”云含笑想了想,大眼眨啊眨的:“我舍不得。”帝刹桀很明白云含笑的心情,他也舍不得啊。
“这事我再想想。反正还有几天的。”帝刹桀道。
云含笑点头。
“你那时候,一个人生下少泽,很辛苦吧。”帝刹桀声音很是柔和的问。
云含笑低下头,想了想,点头。
帝刹桀声音更是怜惜:“有没有很恨我。”云含笑看了看帝刹桀,点头,又摇头。
“怎么想的。”云含笑道:“有过怨怼了,不过少泽后来好聪明又可爱的,又觉得没那么辛苦了。不管你当初对和错,你给我了少泽这样一个宝贝,那所有的错都不再是错了。我一直很谨慎,不肯轻易的放下自己的感情和信任,但从少泽身上,我慢慢的学会了好多。这个孩子是我生的,天性就是和我亲的,永远永远都会对我好的。是我的儿子,我的生命的继承者。所以,我可以放心的爱他,将所有的一切的信任感情都给他。然后我发现,我付出了感情,得到的更多。真的,帝刹桀,你不知道少泽有多可爱。那时候我没有照相机的,没有办法将那些日子一点一滴的复原给你看。他小时候的皮肤嫩到出奇了,唇色红到一种半透明的感觉,我常常一个小时一个小时不知道疲倦的看他的睡颜,无论如何形容,也想象不到那种美态。我有时候自己都觉得自己好伟大,生下了这么美这么可爱的小生命!”说起儿子,云含笑滔滔不绝的。
帝刹桀伸手,懒散的抚着云含笑的长发,看着这个女人急于要和他分享孩子小时候的一点一滴,心里真的很感动。
任何别的女人处于云含笑这种情况,变成怨妇可能性大概超过80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