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宴会的正日子,一群人忙得个底朝了天了,帝刹桀更是一清早就起来人影儿不见。
少泽一早就被帝一夫人喊去了,肖五自然也跟了去了。
到了早上十点左右,有车来接着云含笑,说是帝一夫人让云含笑过去有点事。
两地隔得远,用车子来接也是正常的事。而且那司机,云含笑是看过的,真的是帝林那边的人。
于是云含笑和令狐小静一起上了车。都是在家里转,也没什么可戒备的,又没收拾甚至没给帝刹桀一个电话就直接走人了。
才走到没几步,车就似乎有问题了,令狐小静下去看看情况。
云含笑安静地看着车窗外,过了好一会儿,司机上车对着后面道:“小静姑娘你用力推一下……”
一边慢慢的发动着。
不一会儿,车子发动起来,直接开走了。
云含笑吓一跳:“令狐小静呢?”
司机淡淡地回答:“几步远,她走着过去也行。”
一边说一边开车穿过一个后侧门离开了帝家。
云含笑没从这门里走过,但看到那条僻静的柏油路。
她终于隐约觉得有点不对,问,“这是去哪里?”
来接她的黑衣男人说,“云小姐,到了您就知道了。”
云含笑担心起来:“你们到底是谁?”
电话响了,司机给了云含笑:“接一下就知道了。”
云含笑接了电话,那个女人轻柔地声音安稳地道:“云小姐,我的当事人现在就想见你一面,你不用担心,不会有人对你有丝毫不妥当的举动。不过坐一会儿客,你要是愿意随时都能回去。”
云含笑微微怒道:“为什么要用这种方法?”
妇人淡然道:“帝刹桀好象认为自己把你保护很好一样,你看,我们根本没花什么力气就能让那些保护变成笑话。我想,云小姐在明确身世后需要一些更专业的保护了。”
云含笑还想争辩什么,却又觉得没有意思。
只是问:“令狐小静没事吗?”
前面的司机接了话道:“是,那个女孩子的身手反应和肖五差太多了,只是一针催眠药,我把她放在路边的花丛里,不会失去意识,只是暂时不能说话不能行动,大概半小时就能恢复。”
云含笑淡淡地道:“如果你不是帝一夫人那边的司机我们也不会失去警觉,令狐小静也不会这么容易……”
司机低低地笑了:“那些都不重要了是不是?云小姐,你现在坐在我的车里,就是最好的证明。”
云含笑生气,却又没有办法。
手机的女人低低笑道:“一会儿您就到了,什么也都会明白了。我先挂了。”然后就极为愉悦的挂了电话。
云含笑想给帝刹桀打个电话,却发现拔出被锁定了?!
她瞪着眼睛看着前面那个讨厌的男人。一边努力思考着。
现在可不能着急,只能靠自己的救自己了。
不过没有关系,在所有人生最重要的关口,哪一次不是靠着自己来求自己的呢。
此时路旁的风景极为幽静。
白雪皑皑压着路侧的树木,长长的冰碴结在高高的树枝头,象一簇簇冰凌花。
虽然因为冬天树叶都落尽了,可树木依旧挺拔。
路边还有河水一直蜿蜒伴着,不过是冬天,水面上都结了厚厚的冰层,和远远的天边连在一起。
车子一直走了很久,拐了几个弯。
这时路旁的树更加茂密了,雪松被雪压的很低,洁白的雪花透出黑压压的绿松枝来。
云含笑心理有些不安,但却被这一片幽静的景色给勾住了。
汽车终于停下来,她下了车,只见树木掩映着一座奢华都并不太大的宅子。
如果那夫人家就在这里,那就肯定没有她说得那样有底蕴,可如果那夫人只是在这里暂住就弄了这么大的房子,那就是真正大手笔。
房子是一幢欧式的旧宅,可就连外头的门窗都有精美的描金花边,在屋外雪色的清冷雪辉下闪烁着柔美分明的轮廓。
门口的一个黑衣男人引了她,从正门走进去。
向左一转,只见眼前豁然开阔,一间西洋式的大厅,直如殿堂一样深远。
云含笑随着那男人走入客厅,客厅的面积不是很大,却装饰得十分豪华。
法式掐丝蓝的家具,玉质地的隔断上摆着精美的镶框钟摆,色彩亮丽的油画由白色的杉木挂载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