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赔丫头两个爷爷的,账丫头已经算过了……”
死人是死人的账,活人算活人的账,
现在就是要将账算在铁一鼎头上,胡搅蛮缠又如何?
但廖舒逸老人家胡搅蛮缠,谁都拿她没办法……
廖舒逸就是胡搅蛮缠,谁都拿她没办法;
她外孙重伤不能下床,老人家难道不能发飙?
老弱妇孺,廖舒逸和凤一似乎占全了,吵到省上也拿她没办法。
凤一还接话,愤怒的道:
“他们将我家都毁了,我要将他们家也毁了!”
洛希现在没法给这两个说理儿,只得苦笑道:
“那些事儿再慢慢处理吧,眼下先治好你父亲和大哥要紧。
犬子听闻丫头回来,也想见见,有些话要说;
可惜……他还起不来床……”
洛希这是提醒,她家也伤了一个,这账不能算偏了……
话说到这份儿上,廖舒逸也不好坚持了,只好说道:
“还不能起床?!
回头我们去铁家砍两个!
丫头,先去看看少郡主,改天姥姥跟你杀上铁家;
不要多,咱家伤几个,砍他几个。”
丫头眼睛通红,点头,砍他三五十个!
远近围观的,一个个吓得回去关门上闩,千万别让杨家祖孙俩进门!
紫檀郡宋家,这一回,好在宋子勋跟着受了重伤吃了大亏,才让宋家有了点说话的分量。
一辆宋家的车子往宋家赶,车里坐着三个都很强的女人。
车里,凤一还在低低呜咽;
洛希偶尔教训两句,要将她关起来;
廖舒逸护短的要命,大吵。
路两边的人听得心惊胆颤,十分担心宋杨两大家族因此打起来,老百姓可就遭殃了。
车子还是顺利的进了宋家,争吵还是没停,直接进到二层门内。
三个女人一台戏,这三个这台戏唱的热闹,
整个宋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了,有事绕道无事避让,谁不敢靠近。
三个女人下了车,直奔宋子勋的房间;
既然说来看宋子勋,仨也不管铁一鼎伤势如何了,懒得理他。
在门口的时候看见进进出出的医生挺多,廖舒逸拦住他们发飙:
“都到临溪县给我女婿和外孙先看!
他们若是没好,我还砍他!”
宋世友都跑过来帮着劝,别再砍了,再砍能把所有炼器师砍到宋家来。
一些来看望铁一鼎的炼器师一听,点头:
大家还知道炼器师的脸面,真闹大了,可不行。
“还哭?你要将所有炼器师都得罪啊?得罪的起啊?”
屋里门窗紧闭,洛希又忍不住教训道,
“丫头,下次能不能哭的真一点?
就听见廖伯母说不哭不哭乖,就没听见你哇哇大哭……”
呃……丫头接过毛巾擦了把脸,双眼通红,是挺伤心啊,可是……
丫头抿了抿粉粉嫩的小嘴儿,郁闷。
她难道装的很不像?
她真的伤心啊,可是……
廖舒逸揉了揉她小脑袋,将丫头好好打量;
一年不见,丫头成长的很快,实力、心机、力量,一样样都在成长;
老人家深深的舒了一口气,捏捏丫头的小脸蛋,慈祥的笑了……
宋世友在一旁陪坐下来,儒雅俊逸的样子一如既往,但眉宇间却多了一丝忧郁。
这会儿看廖舒逸的样子,他倒也跟着笑起来,点头道:
“虽然有些麻烦,但这样处理是最好的。
省城可能需要三四天的样子才能反应过来,我们还有点时间准备。
孩子长大了,比子勋懂事的多。
现在什么实力了?
这一年,吃了不少苦吧?”
宋世友的关心,很让人感动;
凤一站起来恭敬的应道:
“有些秘事要和伯父伯母当面商量,伯母要找合适稳妥的方式告知洛家舅舅。
我……已经突破百战,还学了炼器术;
看甄名士炼器多了,去鼎铭郡就跟大舅姥爷学了点。
给伯父伯母添麻烦,侄女儿先说声抱歉。
不过……这件事是必然的,
就算不是这件事,也会有别的方式别的缘故带来很多麻烦。”
时间紧迫,几个人都没有说太多虚话,而是直接切入正题,说事儿。
百战,炼器师,凤一都一笔带过,
她需要一点实力镇场子,而且将早晚都会被人知道的事情当秘密先告诉宋家,也让他们有点被信任的感觉。
怎么说……要和宋战皇交好,又怎能与宋家交恶?
所以,她在说这些的时候很认真,也希望和宋家站到平等的位置合作。